常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常武:“你現在在京城做什麼呢?”“我開了家客棧,就在前麵街頭處。”常武回答道。“那我不回去了,就住這了,就剛才那個房間。”常氏命令道,常武連連搖頭,他可不敢讓郡主給他娘讓房間。“不行,您還是回老家吧,我這人夠多的了,實在容不下你們這麼多人。”常武說道。“什麼?你敢讓我們走?”常氏萬萬沒想到,常武竟敢忤逆自己,當即指著郡主和代王:“他們是什麼人?把這幾個外人攆出去不就有地方了!”常武卻搖頭:“不行,你不能留在這,我養不了你們這麼多人,趕緊走。”他是怕給自己惹麻煩,要知道郡主可是在逃的官婢,萬一被發現了,就全完了。可是有些話他不能說,隻是搖頭不同意娘他們留下來,他甚至提議讓娘他們在京城租個房子住,常氏卻死活不肯走,常晴看自己的父親被纏的沒法脫身,急了,當即拔出劍來抵在常氏的脖子上:“你走不走!”常氏被嚇一跳:“你敢拿劍指著我?”剛要撒潑,就見常晴一揮手裡的劍,劍光一閃而過,常氏的頭發就沒了。常文傻了眼,看著娘頭上光禿禿的樣子,常氏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頭,隨即殺豬似的喊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喊著跑出去了,常老頭連忙跟在後頭,常文卻沒跟著離開,他扭頭跟二弟說:“你借我點錢,我也做點生意。”“沒錢,我的客棧開業時間不長,本錢都沒回來呢,哪有錢借你。”常武搖頭說沒有,常文糾纏了半天,弟弟也不吐口,一扭頭,竟看見郡主腰間配著一塊翠綠通透的玉佩,當即就起了心思,想打它的主意。“那我先去找娘他們了。”說完,拉著媳婦就離開了,看到他們走了,常武和家人總算鬆了口氣。
常文先是離開常武家,然後跟媳婦說道:“那個年輕公子腰間的玉佩至少五十兩銀子,回頭,我想辦法把它偷過來,往當鋪裡一當,就發財了。”賴氏也高興壞了。兩個人正算計著,就見爹扶著娘走過來,娘的頭上係著一塊頭巾,不過,人明顯被嚇傻了,嘴裡一個勁的念叨著:“彆殺我···彆殺我···”
常老頭當即氣呼呼的去找常武,“你養的好女兒,把你娘嚇成什麼樣了,拿錢,我領你娘去看大夫。”常武也沒想到娘會被嚇傻了,剛要往外掏銀子,就見常晴拿著劍又朝常氏刺過去:“看劍!”常氏下意識的躲開,嘴裡還罵道:“小賤種,你又要嚇唬我!?”話一說出口,常晴就停下來,笑著問:“您這不是挺好的嗎?哪傻了?”常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露餡了,當即也不裝了,直截了當的說:“拿錢,你開客棧說自己沒錢,誰信啊?十兩銀子。”常氏一開口就要十兩,常武還沒說話,代王就一桶水潑了過去:“滾!再讓我看見你們,我打死你們!”說完,就把人推出門,鎖門了。常老頭和老伴聞聞身上的臭味,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病弱的男人竟敢用餿水潑他們,身後的常文捂著鼻子,慶幸自己躲在後麵,沒沾到。
“他不是開了客棧嗎,走,去他的客棧住。”常老頭發怒說道。一行人去了客棧,一進客棧,夥計就往外攆人:“臭乞丐,出去!出去!”“我是你們老板的爹!”常老頭生氣的說道,跟著又說道:“趕緊給我們開間客房,再燒點洗澡水,拿幾套乾淨衣服來。”夥計不敢怠慢,當即讓常老頭他們住進了店裡,一邊吩咐廚房燒洗澡水,另一邊跑去通知老板。
常武早就料到父親他們會去客棧鬨事,正往這邊趕,就看見夥計往這邊跑過來:老板,店裡來了幾個人,說是你親戚。常武加快腳步,進了客棧,仇氏因為有了身孕,常武怕碰到她,所以堅持沒讓她來。
進入客棧,常老頭正舒舒服服的洗澡,常氏也是。“老板,實在不行,你就給他們一點錢打發他們走吧,不然,他們會一直賴在這不走的。”大廚有經驗,知道碰上這樣的親戚,隻能用錢打發。“你說的簡單,我這客棧開業時間不長,雖然生意不錯,可是每天的進項撐死也就十多兩銀子,還要給你們發工錢,哪有錢給他們呀?”常晴看著父親發愁,乾脆,把郡主賞給她的珍珠項鏈摘了下來,讓爹拿去賣了,“趕緊打發他們離開,越快越好。”常晴說道。“好,將來,爹一定給你買一條更好的項鏈。”常武說道。轉身就去了當鋪,因為項鏈是上等東珠串的,一百多顆,死當,所以當了五十兩銀子。常武拿著錢回來,把三十兩銀子藏好,剩下二十兩的都給了剛洗完澡換上新衣服的父親,常老頭接過銀子,掂了一下錢袋,笑眯眯的說道:“早拿出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走,回家了。”一家之主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敢不聽,常文有點不甘心,玉佩還沒偷到手呢,怎麼能回去?可是,他沒辦法違抗父親的命令,隻得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常武知道這是暫時的,他們以後還會來打秋風的,看樣子,隻有搬家這一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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