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李響就在上課,打工,練槍和偶爾組排中度過。
一直來到12月,聖誕節前夕。
市裡積雪漸深,天地皆白,州立大學內充斥著節前的躁動和不安。
教學樓2層西側的教室,老教授是個更年期的消瘦老女人,白發蒼蒼,戴著眼鏡,講課的內容全然念誦自t上的文字,配合冗長低沉的聲音,好似最催眠的白噪音。
已經有不少學生睡著了,其餘的也都基本在低著頭玩手機。
李響不在他們其中,抬頭盯著講台方向,手裡拿著筆,不停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一副專注的模樣,就連老教授都刻意的多看了他幾眼。
仿佛已經很多年沒見到這樣的學生似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響並沒有在聽她講課,而是用係統在腦子播放著未來的比賽錄像。
手上的紙筆,記錄的也不過是ov選手的各種思路、道具和戰術。
他正在看的,是一個叫“yekdar”的選手ov。
這哥們有著瘋狗般的突破,剛猛至極的槍法,和大膽激進以至於顯得無腦的走位。
和現在李響的風格極其匹配。
至於上的課?
《世界哲學史》彆指望他真的會聽了好吧。
本來大學就二三流,專業還是文科的哲學,實屬天坑了。
前世畢業混不出頭的很大原因就在這裡。
時代早就變了,不再是出國鍍個金回國就能工作隨便挑的日子了。
之所擺出認真聽課的模樣,也不過是為了給專業課老師留個好的印象,這樣在結課的時候可以拿一個高一點的分數。
畢竟美國大學走的是選課和學分製度,完成一門課程能獲得3到4個學分,達到一定學分才能畢業。
當然對於學位沒有要求的李響並不是因為這點才來上課的。
而是按照移民局的規定,在校全日製留學生持f1簽證,必須達到一定的學分和出勤率的要求,即本科生每學期必須修滿12個學分,才不會被取消簽證
“呲!”
邊上的同桌忽然戳了下他的手臂。
“嘿,書呆子!”
李響扭頭。
一個紙條飛了過來,朝他丟紙條的白人男生,指了指身後,示意傳紙條的人在那邊。
李響好奇的眼神,順著看過去。
高挑的金發女生神似《破產姐妹》裡的卡洛琳,對他笑著揮揮手,隨後側著臉嫵媚的打了個k,比了個打電話的姿勢。
李響怔住,打開紙條一看。
裡邊果然是一串電話號碼和幾大社交軟件的用戶名,完了下邊還有兩句英文。
說是想認識認識自己,是否願意給她自己的電話號碼,晚上出去喝一杯吧啦吧啦
所以自己這是被女生要電話號碼了?
這可是胖了十多年的李響前世今生都從未有過的待遇啊!
也許外國姑娘真的大膽吧,但也有可能是李響還活在曾經的慣性之中。
在他的心裡,自己還是那個臉上是痘坑的雙下巴胖子。
卻全然不知道,現在隻有些微胖的他,早已展現出了不錯的顏值了。
整個人又白又小帥的,像是發福版的金城武。
而且更彆說自從打了cs後,他比以往還具備了更多的自信,氣質全然一變,確實能吸引不少好這一口的洋馬。
稍作思索,李響把自己的號碼寫上,托剛剛那男生給自己傳了回去。
雖說自己平日上課打工練槍,根本沒有時間社交和約會,但交交朋友,偶爾約著一起玩玩還是可以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公寓房間。
“跟你講哦,亦勃,今天上課的時候,有外國妞要我電話號碼了,還是個金發的!”
李響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在裝配自己的第一台電腦。
“哈哈哈哈,你又做白日做夢了李響,人如其名啊。”
“但我還是告誡你一聲,有些時候吧,騙哥們可以,彆把自己騙了。”
電話那邊連通著“c9的shroud本人”,在加拿大哈利法克斯留學的劉亦勃,聲音依舊充滿一個清澈的媚勁。
“我說真的啊!”
李響無語了,真不信與你隔著網線和屏幕的網友長得帥是吧?
“那我還人稱‘洋馬騎士’嘞,你見過和彆人吹過嗎?”
“嗬嗬。”
“可彆幾把嗬了,你那電腦裝好沒有,裝好了就上線,我等一天了都!”
劉亦勃發出吸引父親注意般的大叫。
“快了快了,彆催啊,我昨晚就開始裝了。”
“合著裝了一宿都沒裝好,伱怎麼那麼笨啊,兄弟,就像你打遊戲一樣。”
“我昨晚都點亮了,但發現cu溫度有點高,後來才發現沒撕散熱器的膜。”
“”
李響每個月的生活費是家裡給轉的,一個月1500美元,再加上自己在學校裡兼職打工,還有上大學前從一眾親戚那裡收的禮金。
在本地整一台高配置的電腦和顯示器不是太大的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