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平靜地麵對自己的小組成員:“結案吧,明天我們正式向瓊州府辭行回京”
夏末驚訝地站起來:“結案!?”
老莊和朱小青沒有表情,這兩位就是那種,領導說啥就是啥的性子。
張大富則麵露喜色,終於能回去了,在這個窮地方,要啥沒啥不說,還他麼累死累活的。
周提轄也暗自鬆了口氣,自己可算了交差,這兩頭受氣的日子算是結束了。
當晚,瓊州府安排了晚宴,知府高原派自己的師爺主陪,周提轄、伍校尉打橫相陪。
案子結了,大家都心情輕鬆,酒喝的高興,荀師爺還安排了歌舞助興。
伍校尉從軍中挑了幾個高手,一個舞刀,一個耍槍,還有兩個摔跤的,一番舞弄,讓酒宴氣氛飆升。
袁重作為此次斷案的主官,案子結了,自然高興,酒喝到興奮處,甩掉外衣,親自下場,要與兩個摔跤的比試一番。
摔跤與擒拿有相似之處,幾番較量,袁重將第一個摔跤手輕鬆摔倒。
但是跟第二個摔跤手角力時,由於酒喝的有些高,一個不慎,被人家扔了出去,直接砸碎了一旁的酒幾,一時起不得身。
驚得眾人連忙上前查看,還是老莊有經驗,在袁重身上摸索一陣,搖頭歎道:“壞了,傷到腰椎了,恐怕得有些日子起不得身”
張大富氣急:“你他麼看屍體行,活人的事兒做得準嗎?”
不理伍校尉在一旁大聲訓斥摔跤手,荀師爺命令手下去請大夫,袁重被人抬著送回客棧,一場歡宴掃興而散。
大夫診斷的結果與老莊差不多,囑咐袁重服藥休息,七日內最好不要自己起床活動。
為了不影響眾人歸家的迫切心情,袁重讓人套上馬車,鋪上厚厚的棉被,在第二天早上,毅然踏上歸程。
在十裡長亭辭彆周提轄和伍校尉,天承司眾人簇擁著馬車,踏上了回家的路。
袁重由夏末和張大富輪流照顧,雖然鋪了厚棉被,還是被顛簸的馬車折磨的難受,簇擁在周圍的司役,不時就能聽到袁重在馬車裡的慘叫。
鑒於有傷員在,馬隊行走的很慢,每當遇到難行的道路,就更是小心翼翼地牽馬緩行。
再次來到難關客棧時,馬隊已經在路上走了兩天半。
在客棧中遇到了押鏢歸來的王鏢頭,都是熟人,自然相談甚歡,兩堆融做一堆,酒也喝的儘興,隻是袁重隻能在客房的床上呆著,酒也喝不得。a
第二天,兩路人馬互相道彆,天承司馬隊依然緩行上路,而押鏢隊伍則打馬撒歡,留下漫天的塵埃。
王鏢頭帶領押鏢隊伍,隻用半天的時間,就進了瓊州府城,很快就回到了重成鏢局。
一走就是幾個月的鏢師趟子手們,早早地交了差,各自迫不及待地與家人團圓去了。
隻有王鏢頭帶著一個清秀高挑的青年,來到總鏢頭的房裡。
總鏢頭姓劉,五十歲上下的年紀,膀大腰圓,舉止沉穩。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青年人,最後點點頭:“看外形體格還算不錯,先留下試用三個月吧”
京都天承司內,司正杜清看著手裡的報告,疑惑地搖頭,就這麼結案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嘛,仔細再瞅瞅報告,沒啥疑問,這小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琢磨半晌,搖頭歎息,唉,還是有些年輕了啊。
皇宮內,皇甫甄在百忙中,抽出一點時間,聽取了小太監的彙報。
聽完後,沉思片刻,抬頭看著一旁的高雲:“這小子在玩啥手段?”
高雲也一臉懵,“他不是口口聲聲要探求真相的嗎?咋這就回來了?”雖然如此說,但他的心裡莫名地有些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