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漢子七手八腳地搜走了袁重兩人身上的東西,押著兩人往山上走。
也真難為了這些山賊,烏漆麻黑的環境下,依然能迅速在密林中趕路,如果是士兵突擊,在同樣的環境裡,可以說對上他們會死得很難看。
對袁重兩個肉票的看押也十分寬鬆,根本不怕他們逃跑,估計就算現在放了他倆,也沒本事走出這片山區。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十幾個山賊中間,兩眼一抹黑,隻感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衣服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腳下可以踏上台階,但還是彎彎曲曲,不知繞了多少彎,最後兩個人被架著走,兩隻腳基本上是在地麵拖行。
等他們到了山上,天已經亮了,袁重兩個人被扔進一間石頭房子裡。
石頭砌成的屋子有二十多平,裡麵分彆埋了六根粗木樁,樁上有鐵環和鐵鎖鏈,袁重兩人現在腳腕子上就被上了鎖。
然後兩個漢子關上破爛不堪的木頭門,走了…
袁重很是懷疑,就這樣關押肉票?看看腳腕子上的鐵鎖,粗糙的一塌糊塗。
袁重在前世可以用彆針開手銬,都用不了秒,就這種鎖,是不是用腳指頭都能打開啊!
再看看這關押環境,房子四周連個人都沒有,出門就直麵下山的小徑,這他麼的太不把肉票當個人了吧?
沒辦法,人家就這態度,而且都說明白了,拿來銀子就能走人,都沒空過來折磨你。
這錢掙的,讓袁重很是無語。
先休息會兒吧,跑了大半夜的山路,可累慘了,倚靠在石頭牆壁上,還沒坐穩呢,就睡過去了。
等他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屋子的石頭地麵上放著個破碗,裡麵有大半碗稀飯。
這就是晚飯了,看著臟兮兮的破碗,袁重和張大富同時皺眉,一點食欲也沒有。
忽然鐵鏈子嘩啦啦響,從另一根木樁旁挪過來一個人,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伸出一隻滿是黑灰的胳膊,探向地上的稀飯碗。
臟手在碗邊遲疑了一下,見袁重兩人沒有動靜,便快速端起飯碗,稀裡呼嚕地往嘴裡倒。
袁重沒有理他,正好他被鎖在靠近屋門的地方,拖著鐵鏈挪到門口,從破門上的一條大窟窿伸出頭去,四麵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這所石屋處在半山坡上,再往上走就是山匪居住的地方,中間還有個很大的空場,。這個時辰人很少,不見有人走動。
正踅摸著如何突襲才能收獲最大,聽到有腳步聲,從山下的石階上,又走來不少人,還拖拉著兩個年輕女子,高聲談笑中夾雜著哭哭啼啼聲一路走過來。
袁重急忙縮回腦袋,沒過多久,破門打開,幾個匪徒把兩個女子拖進屋裡,用鎖鏈鎖住,然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有個山賊可能是被抓破了手,抬腳狠踹其中一個女子,嘴裡還罵著:“再他麼鬨,老子先辦了你。”
兩個女子使勁拽著鐵鏈子,想掙脫出來,隻是徒勞地弄得嘩啦嘩啦響,沒有任何掙脫的跡象。
幾個山賊笑嘻嘻地看著,有的伸手想撩開女子披散的頭發看看模樣,被女子氣憤地打開。
其他山賊哈哈大笑,這家夥覺得沒麵子,抬手扇了女子幾耳光,打得女子伏在地上不敢動彈。
張大富看得不忍,輕聲道:“彆費勁了,老老實實待著吧,等家裡送錢過來,就可以走了嘛。”
兩個女子根本不聽,隻是一個勁地哭泣,弄得本來乾淨白皙的臉上,成了山水畫。身上品質不錯的衣裙,被拖拽的很淩亂。
山賊們看到說話的張大富:“嘿,這娘們夠俏的啊!”說著圍過去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