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袁重在,還可以有效指揮,如果袁重折進去了,或者大家跑散了,找不到正確路線,處在蒙族草原上,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梁悅最後弱弱地問了一句:“柳雙眉會配合嗎?如果她知道了這九死一生的任務。”
“她會同意的,因為不配合,就活不到明天!隻有配合我們,才會有一線生機。”
會議就此結束,按照計劃,子時一過,梁悅和柳雙眉外加女裝張大富,帶著四個恢複女子打扮的騎士,悄悄來到大夏公主的帳篷,頂替了原裝。
而真正的公主和她的侍女,被早已準備好的馬車,悄悄接走。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西北軍營內已經張燈結彩,披紅掛花。
長長的送親車隊,隨著吹鑼打鼓的喜慶聲樂,被諸多將領簇擁著,隆隆駛出了營門。
二百精騎護衛在周圍,沿著既定路線奔向西域。
夏蒙兩國到高層,都已經談好,對於大夏公主的車隊,所有蒙騎見之,一律放行,並避至道旁,一手撫胸行禮致敬。
西域地盤子非常大,長滿青草的原野,一望無垠,仿佛與天同闊。
送親的車隊行走其間,一連七八天,都見不到一個活人,偶爾能看到幾隻蒼鷹翱翔在藍天上。
袁重坐在公主豪華的馬車裡,端詳著已成侍女打扮的張大富,歎息著:“大富啊,如果你的身段再凹凸點,真比傾國傾城的花魁還有魅力的多!”
張大富已經認命,沒好氣地問:“哪個花魁?京都的還是瓊州的?”
公主打扮的梁悅好奇地問:“怎麼這麼多花魁?不是隻能有一個的嗎?”
“你家宣撫使可是結交了好幾個花魁呢,萬花叢中過,花粉粘一身!”張大富又羨慕嫉妒恨。
袁重不理吃醋麵酸的張大富,盯著梁悅:“梁悅這身打扮很到位,真得像一位儀態萬方的公主呢。”
梁悅做出一個嬌羞的樣子,略垂了頭,以手掩住櫻唇,“可入得宣撫使法眼?”
“嗯嗯,甚是讓人賞心悅目!”
“那娶了本宮吧?”
“唉,又原形畢露了。”
“切,你就是看不上老娘,隻說好聽的哄著彆人去送死。”
張大富非常同意她的說法,狠狠地點著頭,“梁悅也看明白了吧,他就不是個好人!”
袁重很無語,沉思片刻,很真誠地道:“自入西北軍以來,每遇生死之戰,袁重必站在最前麵,最後一個撤退,這個梁悅可以作證。”
梁悅默默地點頭。
張大富不滿地說:“沒說你不仁義,我的意思是這個任務咱可以不接,以你袁重的能量,不用看他蕭異的臉色。”
“從京都到西北,一路走來,遍地盜匪,滿目瘡痍,這是內亂所致。
從夏軍營地到蒙軍營地,斷壁殘垣,千裡無人煙,這是蒙族侵略所致。
所見所聞,都讓我一個拿大夏俸祿的官員,感到異常焦慮!
我想改變這樣的狀況,但憑我一個人不行,這次是個好機會,一個還天下太平的良機!”
張大富看著有些激動的袁重,心情也很不平靜,“可是,這個機會是以葬送我等性命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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