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揚起風帆,順風遠去。
這艘船比藤原至極的船小不了多少,遇到順風,速度也快。
不過片刻,岸上送行的人群就變成了一個個小黑點。
木船上貨物不少,住客也不少。
漂洋過海,每次都是把腦袋係在褲腰上,所以走一趟,能多裝點就多裝點。
除了住宿的艙房,其他都是公用的,很不方便。
尤其是吃飯,飯廳內總是鬨鬨怏怏,人多也雜。
天成變得乖巧了許多,每次吃飯前,就提前跑到飯廳占座。
船上的飯不但難吃,還特彆貴。
本來好好的海鮮,總是被廚師搞的又鹹又腥。
幸好袁重有烈酒,衝淡了嘴裡的腥味。
喝著酒,看著舷窗外的大海,離家越來越近了,心情還是不錯的。
他們四個人,占了一張桌子,比彆人寬鬆多了,也少了些擾攘。
一個身穿藍綢長衫,腰係美玉的青年男子,
手裡端了一碗酒,一手還提了一個黑壇子,走過來。
把壇子放在袁重他們的桌子上,嗬嗬一笑,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
“這位兄台,您是旅遊還是經商啊?”
袁重扭頭,發現這個青年十分俊朗,印象不錯。
遂笑道:“去看了個朋友,回家呢。”
青年眼睛一亮,“大夏人啊,太好了,值得喝一碗。”
說著自來熟地擠了擠旁邊的天成,自顧坐下了。
袁重見他猿腰闊背,手臂很有張力,便知必是習武之人。
青年搬起壇子,給袁重碗裡倒滿酒,又讓了一下其他人。
然後坐好,端起酒碗道:“我老家是京都的,跟幾個兄弟跑點買賣,來喝一個。”
袁重點頭,端起碗喝了口。
“嗯,酒不錯,我也是京都的。”
“你看看,咱是越來越近了呀,再來。”
青年十分熱情,一看就是那種社牛人。
兩碗酒下肚,話匣子打開了。
袁重微笑著聽他開吹。
什麼家裡有人在朝廷做什麼大官了,道上又認識誰誰誰了。
總之上天入地就快無所不能的架勢。
見袁重這一桌四人,聽了他的話,仍然一臉的淡定。
覺得臉麵上有些下不來,再加上幾碗烈酒,臉頰緋紅。
神秘地靠近袁重低聲說道:“兄弟,不知您聽說過袁重這個人嗎?”
袁重一愣,在坐的人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青年人。
這下子,青年得意了,看看,老子不提點猛料,你們當瞧不起我呢。
見袁重點點頭。
“聽說過吧,我就知道,可您不知道的是,袁重可是我兄弟,一碗酒兩個頭,磕在一起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呢。”
袁重驚訝地重新打量了他一下,確認自己真不認識此人。
而連花芯跟天命天成三人,也是好奇地盯著這個家夥。
青年見此狀況,知道戳到了要點,更加得意。
“我袁重兄弟可是咱大夏的傳奇,二十歲的三品大員,朝堂上說一不二,江湖上他說是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袁重摸著鼻子,有些尷尬地瞄了三人一眼。
見他們三個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