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心下一跳,聽聲音就知道,那話終於來了。
老子他麼的啥也沒悟到,你這麼早就找上門來,這不要命嘛。
看看人家這手段,隻能聽到聲音,卻不知人在何處。
輸人不輸陣,既然已經不可解,何必客氣。
“我在給你挑塊風水好地呢。”
“嗬嗬,挺有膽色的小家夥。”
“出來咱們談談?”
“拉倒吧,你有個屁的資格跟老子談。”
袁重精神緊繃,全神貫注。
既然不談,下一刻就是動手拚命。
等了片刻,依然沒有動靜。
那人忽然又問:“老子的風錐呢?是不是藏在你的玉佩裡?”
袁重不說話,既然你不出來動手,那就引你出來。
一展身形,猛地往城外竄了出去。
身後沒有動靜,一切寂靜如初。
袁重在半空中急速衝向城外的山坳。
他覺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飛翔的速度如此之快。
隻幾個呼吸間,便竄進了山坳裡。
拐了幾個彎,在一個半山腰的大石上駐足。
四周空闊,顯然不易藏身。
袁重剛停下來,那聲音便憑空跟過來。
“這地方不錯,你選好了?”
袁重眉頭緊皺,這他麼的差距不用這麼大吧?
怎麼會連個人都看不到呢?
到了這個層次,各種屏障已經沒啥用了,
不如空曠地帶,還能及時感受到空氣的波動。
“行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自己找。”
話音未落,一把尖錐已經到了袁重身前。
袁重五感敏銳,發覺右側空間有異,便將身子一扭。
尖錐撕裂了他的衣服,擦著後背穿了過去。
火辣辣地一陣疼痛。
流螢已經循著剛才的軌跡刺了過去。
意念中,流螢被彈了開去。
但是來人的方位已經顯露。
既然已經暴露,來人便不再躲藏。
他在一棵高大的樹梢上顯露身形。
果然是那天站在船頭,三十多歲的男子。
袁重掃了他一眼,能看到人就好很多,至少有跡可循。
男子笑道:“小子,進步挺快啊,那家夥給你留了些什麼吧?”
袁重自己可沒覺得有啥進步,天天困在漿糊中一般。
可此人心內卻有些驚訝。
當時袁重可一錐都躲不過去的。
沒想到,幾日不見,自己的一錐竟然放空了。
立刻下了決定,此子不能放過,日後必成大患。
他全身不動,隻是隨著樹梢的擺動,左右搖擺著。
袁重可不覺得他不動就是不再攻擊。
仍然全身高度戒備。
毫無朕兆地一錐,從後背刺來。
早有準備的袁重將盾牌在背後展開。
自己則迅速扭身躲避。
尖錐紮到盾牌上,幾乎沒有滯澀,一穿而過。
又是擦著袁重的肋下鑽入空氣中。
袁重覺得又有血流出,
但他根本不敢去收拾,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老子不能就這麼站著挨打,得動起來才行。
袁重立刻跳離大石,身體在空中左右上下毫無規律地晃動著。
男子不屑地笑道:“小子,沒用的,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受死,少受些痛苦。”
袁重不搭理他,身體晃動著往前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