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袁重感受到空中的飛輪，遲鈍了不少。
一直懸著的心，放鬆下來。
不過如此嘛。
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他將皇甫婷放到一間沒人的屋裡。
自己則晃身回到大街中間。
兩手一招，又是一片刀槍出現在空中，呼嘯著刺向老僧。
老僧不動聲色，僧袍鼓起，飛輪轉得更加急促。
可是，下一刻，老僧突然麵色大變。
一直凝在空中，穩如泰山的身體，瞬間消失。
再次出現的老僧，刻滿皺紋的黑臉，表情十分凝重。
他左肩處的僧袍，破了道口子，肩胛骨被割裂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追逐袁重的飛輪也已收回到他的身前，繞著他的身體，舞動不停。
他很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對空間的理解比自己還深。
剛才的一刀，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到了身前。
若不是留了手，恐怕自己已經去見神佛真身了。
袁重笑意盈盈地看著老僧。
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流螢從沒讓他失望過。
他是有意放過老僧一命，如此能力，卻沒有到戰場上助紂為虐。
明顯還沒有良心喪儘嘛。
不然，不用等袁重救援，藍海早就被破了。
老僧往前飄過來，距離袁重不遠處停下。
到了這個層次，距離已經可以忽視掉。
老僧盯著袁重端詳了半晌，開口道：“如此年紀，卻有如此功力，你是哪家天才弟子？”
袁重也懵了，打不過就開始拉關係了？
“天禦山的，聽說過嗎？”
老僧琢磨了半天，搖頭道：“不可能，天禦山沒有這個能耐。”
“那你看我像哪家的？”
老僧笑了，竟然笑了。
不過看表情跟哭差不多。
“不說也罷，隻是，你彆以為此城中，就老衲一個金身，還是離開吧。”
袁重搖頭道：“以你的修為，還有信仰，覺得我能離開嗎？”
“不走，隻能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隻要傷而不死，老子就跟你們死磕。”
老僧頓時沉默。
良久，“請小施主等老衲消息，也許，王廷願意與你談談。”
袁重點頭，“本來就是想談的嘛。”
老僧聽到此話，身體後移，然後轉身飄然而去。
看著他的身法，袁重不屑地嘟囔著：“裝啥高深啊，不會老老實實地走個路嗎？”
轉身去尋皇甫婷。
回到國賓館，先讓皇甫婷好好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
兩個人坐下來，吃著精美的菜肴。
皇甫婷表情木然，除了機械地吃著東西，再無他顧。
袁重實在不想再揭開她的瘡疤，隻得沉默喝酒。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深夜。
袁重見她還木然呆坐著。
隻好說道：“夜深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去睡吧。”
皇甫婷終於轉動了一下眼睛。
看了眼屋裡的布置，搖頭道：“給我尋一間單獨的屋子。”
“這床夠大了，能睡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