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富聽說,立刻起身往外竄。
小六在後麵喊道:“選個大點的官啊。”
“放心吧您。”
袁重也歎道:“這家夥彆事不行,這行可精著呢。”
不過半個時辰,張大富便跑了回來。
興奮的俏臉通紅,額頭上還掛滿了汗珠。
“走了走了,去抄家啊。”
袁重問道:“真有?誰家?”
張大富不耐煩道:“跟我走就是了,真多話。”
我靠,反了你了?
袁重正要瞪眼訓斥。
不想張大富已經拖著小六出了茶室的門。
隻留下袁重自己目瞪口呆。
愣了半晌,才搖頭自嘲地一笑,起身跟著走了。
遠遠地看著一所府門,眼熟得很。
夏末已經等在門前。
夏季已經是禁軍參將,帶了三百禁軍,將此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管如何,聽說袁重要來,眾人還是等在原地。
見袁重走到近前,夏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的表情怎如此之怪?”
夏末不說話,隻是搖頭,示意他下令開始吧。
袁重擺手道:“搞唄,不用等我。”
夏末轉身衝眾人喝道:“破門,抄家!”
眾人轟然應諾,各司其職,衝了上去。
袁重看著夏末,這娘們越來越有大將風度了。
夏末眼睛盯著府門,嘴裡卻道:“怎麼,是不是很欣賞老娘啊?”
“一直欣賞。”
“一直?以前可不光是欣賞,還下手呢。”
袁重心裡溫暖,嘴裡可不慫。
“哦,都忘了手感如何了。”
“那你的觀感呢?”
“夏末,你這可是在誘惑老子?”
“哼,老娘隻是提醒你,我爹也是你爹,彆忘了叫姐。”
袁重立刻敗北,轉身往大門裡走,不再說話。
此刻,大門裡已經傳出哭叫聲和砸碎東西的聲音,亂成了一團。
袁重走進大門,夏末跟在他身後。
“這一家是個什麼情況?”
“禮部侍書郎,貪腐、收受大量禮金,乾預審理結果,草菅人命等,事兒挺多。”
“官不大啊,這麼能作?”
“這些中級官員貪起來更瘋狂。”
院子的一角已經擠滿了被驅趕出來的家人。
這些人的命運,都已注定。
仆婦家奴將被甄彆遣散。
主家男丁將被判刑或流放。
女子則按律被充到教坊司。
家財一律充公。
看著一箱箱的財物被抬到院子裡,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忽然,一個女子大聲喊道:“袁重,袁重是你嗎?我爹他冤枉啊!你救救我們吧?”
袁重感覺聲音很熟,卻想不起是誰。
轉身看過去,心裡就是一跳。
我靠,我說怎麼看著此地這麼眼熟呢。
那女子被軍卒用槍杆擋在人群邊緣,張著兩隻手,衝袁重喊叫著。
袁重看著她,披頭散發,滿臉淚痕,喊叫得嘶聲裂肺。
夏末在他耳邊輕聲道:“可還記得當年被退婚嗎?”
袁重如何不記得,當時不但被退婚,還差點讓人杖殺,埋在後花園裡呢。
後來回家,還被這個女子當麵嗬斥了一頓。
董雅琴,爺爺當年許下的婚配妻子。
“你準備如何處理?”
袁重茫然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