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已經知道此女不簡單,心裡防備得緊。
花雲煙精心打扮了一番,讓人眼前一亮。
近身時香氣撲鼻,還是那種讓男人聞之欲起的味道。
一對孤身男女,深夜獨處一室。
再加上她天生具備的風情萬種,估計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但是,袁重依然緊守底線,抵擋著花雲煙的似水柔情。
花雲煙施展了渾身解數,沒有讓袁重破防。
最終,隻得恨恨地瞪了袁重兩眼,起身氣呼呼地甩門而去。
袁重深深呼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我勒個去啊,最難消受美人恩?
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總之,差一點老子就得提槍上馬,忘記一切。
盤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安靜下來,平息了來自身體深處的躁動。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袁重才精神颯爽地跳下床來。
這個花雲煙太神秘了,怎麼也得想辦法弄清她的來曆和目的。
不然,就像在身邊安了個不定時的炸彈一樣。
誰知道啥時候就炸了。
洗漱一下,來到客棧的飯堂,那裡已經給他們單獨準備了早餐。
袁重看了一下,花雲煙和小麵,坐在他對麵。
毛毛跟他坐了一排,正奇怪地瞅著他和花雲煙。
花雲煙看他的眼神依然帶著濃濃的哀怨。
嚇得袁重隻低頭吃飯。
往嘴裡扒拉了兩口,忽然頓住。
咦?小宋呢?
這小子一向吃飯還是很準時的,今天怎麼沒動靜了?
扭頭問毛毛:“你看到小宋了嗎?”
毛毛搖搖頭,專注地吃著眼前的白粥。
袁重隻得抬頭問對麵的花雲煙:“你們看到小宋了嗎?”
花雲煙幽怨地說道:“奴家眼裡隻有你。”
弄得袁重一臉黑線,你他麼心裡就沒彆事了是吧?
沒辦法,起身去找小宋。
來到他的住的房門前,用力敲了敲門喝道:“你要睡到啥時辰?一向很自律的嘛,怎麼今天這樣了?”
屋裡沒有動靜。
袁重疑惑地琢磨著,自己走了?
他應該知道,如果離開了自己,恐怕凶多吉少啊。
伸手推門,誰知房門被插死了。
嘿,小子,自己偷腥呢吧?
被老子逮到了,看你還在老子麵前裝清高。
“小宋,小宋,開門,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讓哥哥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屋裡依然沒有動靜。
我靠,想跟老子抵抗到底啊。
袁重探手從腰間抽出短刀,插進門縫中將門插挑開。
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貓膩,還想遮掩,哼。
推門進了屋子,四下掃了一眼。
床上遮了床幔,床下卻隻有一雙男人的鞋子。
鼻子抽動幾下,屋子裡有一種異樣的味道,這啥味兒啊?
袁重慢慢靠近床體,心裡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輕輕用刀挑起床幔,往床上看去。
床上的被子紛亂地扔得滿床都是。
被子下隻露出一蓬亂糟糟的黑發。
袁重抓住被角,慢慢將被掀開。
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像一座雕像般,凝住不動。
被子下麵,宋星辰赤著身子,渾身乾巴巴、軟綿綿地癱在床上。
臉色青白,嘴唇都成了慘白顏色。
兩隻眼睛無神地看著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