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三層,麵積大,四周設計成一個個門扇,就像落地窗一般。
不管你坐在哪裡,都能享受高瞻遠矚般,視野上的衝擊。
被漆得黑亮的桌椅,能照出人的影子。
整個大廳隻有六張桌子,分彆用屏風遮擋起來,獨立於外。
酒樓的椅子設計的很好,讓他幾乎癱在上麵,姿勢十分銷魂。
袁重自己獨占了一張桌子,看著遠處的風景,心情漸漸變得好起來。
品著美酒佳肴,心裡盤算著如何再次進入通道,得準備一條大船,其他物資也還豐足。
吃完這頓飯,就該去找宏業那個老和尚,進通道。
正琢磨著,一個一身紫色衣裙的年輕美女,悄悄溜了進來。
衝袁重吐了吐小舌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坐在了桌邊。
她看了看一桌子的菜,自己找了隻酒杯,倒滿酒,伸到袁重麵前。
袁重看著眼前的雪白小手,和黑釉酒杯,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拿了酒杯跟她碰了碰。
女子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對袁重行為表示稱讚。
喝了一口酒,辣得用手在嘴邊直扇風。
兩人從動作到表情,都做得十分自然隨意,好像本來就是很熟悉的朋友一樣。
美女也是自來熟的性子,拿了筷子開始吃菜。
兩人默默地各自吃喝著,半刻鐘的時間,都沒說話。
袁重依然在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對年輕美女的詭異,一點都沒放心上。
這個世界裡,能威脅到他的人或事,已經不多了。
也可以說已經沒有了。
樓梯雜遝,上來四五個人的動靜。
他們開始在幾個屏風後麵探頭查看。
臨到袁重這一桌時,明顯地聽到鬆了口氣的聲音。
然後,一個黑衣漢子,進了屏風內,靜悄悄地站在紫衣女子身後,不說不動。
眼睛卻盯著袁重,很仔細地在端詳他。
紫衣女子將手中的筷子一扔。
“真掃興,就跟朋友聚個會,你們也得跟著,有沒有意思啊。”
黑衣漢子不說不動,像一根木樁一樣杵在一旁。
紫衣女子把笑臉湊近袁重:“哎,咱去彆的地方玩吧?”
白皙光滑的肌膚,紅潤的小嘴,挺翹的鼻子,隨著靠近,一股清香襲來。
袁重不禁扭頭看了她一眼,兩張臉的距離確實有些近了。
黑衣漢子在身後咳嗽了一聲。
袁重看也不看他,隻是輕聲道:“我沒時間玩,你得自己去了。”
“哎呀,就陪我一小會兒嘛,人家要悶死了呢。”
女子說著話,兩隻小手抓著袁重的胳膊搖了搖。
身後的黑衣漢子咳嗽得更厲害了,就像患了肺癆一般。
袁重抬頭示意女子身後的漢子道:“你可以找他陪你嘛,雖然肺有點毛病,不妨礙玩。”
“他們都不好玩。”
“啊?我哪裡好玩?”
女子上下看了他幾眼,笑著說:“咱倆是朋友啊,你哪裡都好玩。”
黑衣漢子實在聽不下去了,也不咳嗽了,直接開口。
“夫人,可不敢胡說,老爺那邊沒法交代。”
袁重一聽,我靠,不是小姐,已經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