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無奈,隻得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重新斟酌詞語。
“我的意思是,民族不同,就不能去胡亂插手彆人的政事。”
“那你一心為了百姓的話,就是假話,也是違心的話。”
“大夏的百姓自然會有大夏的官員去操心,你跟了我,就該安心地做一個大夏人的媳婦。”
“我們認識之前,我的組織一心為了百姓,這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一個有誌向的人,為什麼不能讓我為大夏的百姓貢獻一份心力呢?”
“你是東陽人,想為百姓操心,那就應該回東陽去儘那份心力。”
“你會跟我去東陽嗎?你會去東陽做一個贅婿嗎?”
“我是男人,就該做出一番績業,你是女人,就該相夫教子,安心家庭。”
連花芯騰地站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跟他們沒有區彆,就是一個男權分子,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做出績業,就該窩在家裡,終老一生!”
袁重抬頭看著她那如花嬌顏,已經有些蒼白,端了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穿越到這個時代,男尊女卑是社會的主流,像連花芯這樣的女權主義,根本沒有任何市場。
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憑著自己的能力,奪了大夏皇帝的權利,在異國他鄉施行自己的政令。
確實是一個奇女子,是一個能力超強的女子。
可她生錯了時代,如果放在自己的世界,恐怕還真能成就一番偉大的業績。
既然在道理上說服不了她,袁重隻能以力壓人。
“花芯,在大夏,我說了算,你明白沒?”
連花芯冷笑一聲:“你一走就是幾年,音信皆無,你說了算,那你倒是說啊,這幾年你說了嗎?你都說什麼了?”
袁重擺擺手道:“我不跟你爭論這些,你是東陽人,既然跟了我來到大夏,那就得服從大夏的規矩,這樣說可以嗎?”
“就因為我是東陽人,你就可以置大夏的百姓於不顧?”
袁重冷笑道:“沒了你連花芯,大夏的百姓還活不成了?”
“你的原則是讓百姓活得更好。”
“我相信皇甫甄能讓老百姓活得更好。”
連花芯激動地一揮手:“什麼讓老百姓活得更好,你就是為了你的情人活得更好,不惜為了她來壓製我,你的正室妻子!”
袁重一聽,從朝廷爭論到了家庭,立時沒了脾氣。
若說沒有一點私心,也不可能,連花芯這個點找的還是很準確。
柳雙眉適時地出來滅火。
端了茶壺,給兩人斟滿茶杯。
“你倆消消火,好好說話嘛,兩口子吵架應該去床上吵,好不好?”
兩人同時回頭看著她,異口同聲:“不好!”
柳雙眉搖著手往後退著:“彆衝我來,我隻是個奶娘,我啥都不知道哈。”
沉默了半晌,袁重不得不再次開口。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支持你完成誌向”
“你直接說但是。”連花芯已經不耐煩了。
“呃你能不能去你的家鄉,施行你的仁政和誌向呢?”
“如果能我還會來這裡?”
“為什麼不能?”
“他們根本視我們女子為草芥,隻配給他們傳宗接代,正眼都不看我們。”
“你的手段呢?”
連花芯有些頹喪,幽怨道:“他們的心很齊,根本不會給我機會。”
袁重有些尷尬,撓著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