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在農場蓋房子,知道的人都知道,也不藏著掖著,把職工宿舍蓋成了花園式的小三層,也不算什麼大事,農村亂蓋樓的難道還少了?
農場給家鄉做貢獻,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
沒人會拿這點小事來做文章。
但陸老板是新來的,而且還有點較真。
薑寧就一直捂著沒敢讓看到。
沒想到人家早知道,這都當麵說破了。
薑寧能說什麼,隻能帶著去觀參。
離的不遠,沒開車,就走路過去。
彆墅占地蠻大,十幾畝地的院子,有草坪,有花園,還有泳池和好幾座亭子,花園式的房子,看著就舒服,院子外圍的幾百畝地沒種楊樹,種的全是景觀樹。
還有不少花花草草。
陸經緯看了看,說:“你這有點浪費,幾百畝地的莊園,打理的過來嗎?”
薑寧心裡暴汗,臉上卻淡定的很:“院子就十來畝,外麵的那些樹和花花草草長起來也是賣錢的,能創造收入,那些可都是我專門培育出來的名貴樹種。”
陸經緯沒說破,就在外麵隨便看了看。
也沒進屋。
從五月份開始裝修,裝了兩個月還沒裝完。
裡麵有工人在乾活。
陸經緯也沒去添亂,看了一下就走了。
薑寧不知道他什麼想法,也不太擔心。
蓋房子真的是一件小事。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把房子拆了,損失點財錢。
還不至於像王成泰一樣,把他送進去。
有什麼擔心的。
在果園裡摘完水果,薑寧又帶著陸老板一家三口看了看牧場和藥田,看了大型收割機收割牧草的情景,陸經緯就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沒去辦公樓。
也沒留下吃飯。
似乎就是帶著老婆孩子過來摘點水果。
把人送到南門。
目送帕薩特離開後,薑偉才看向薑寧:“陸老板知道你在農場蓋了彆墅?”
薑寧點頭:“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早晚會知道。”
薑澤問道:“說什麼了?”
薑寧輕鬆地道:“能說什麼,我就蓋了個房子,有什麼好說的,我說是職工宿舍,誰能說那不是,誰規定職工宿舍不能蓋成花園式的房子。”
薑澤豎了個大拇指:“你這不要臉的勁兒跟我都有得一拚了。”
馮雨忍不住笑出聲。
薑偉問道:“陸老板沒挑毛病吧?”
薑寧搖頭:“沒有,這都是小事。”
薑澤比較通透:“陸老板帶著老婆兒子來農場摘水果,對於他那種身份的人而言,這已經算是一種親近的表現,真要是來挑刺的,就不會帶著老婆兒子來了。”
薑偉一想,有道理,就點頭。
薑寧問道:“你倆帶著司機去乾嘛了?”
薑偉乾巴巴道:“本來打算給搞兩隻兔子,結果死活都不收。”
薑寧就道:“你給司機搞兔子有屁用,司機也給你辦不了事。”
薑澤不以為然:“這你就不懂了,老板最親近的人除了司機,就是秘書,秘書負責老板公事,司機負責老板的私事,有些事秘書辦不了,但司機卻可以辦成。就像今天,陸老板帶家人過來,隻帶了司機,卻沒帶秘書,真正和老板親近的其實是司機。”
薑寧問道:“你們想讓司機辦啥?”
薑偉笑嗬嗬道:“沒想讓人辦事,交個朋友還不行嘛!”
薑寧無話可說,這兩個堂哥能當老板確實有把刷子。
隻是這見縫插針的本事,就不是他哥那樣的老實人能比的。
兩個堂哥走後。
薑寧帶著馮雨去了彆墅。
學校已經放假,馮雨算是正式開啟了暑假生活。
車上,馮雨問:“陸老板怎麼會帶他老婆兒子來農場,會不會有什麼事?”
“沒事!”
薑寧輕鬆地道:“我不找他求財,也不找他給人謀官,我要真為這些事找他,他也不會帶老婆兒子來我農場了,人有時候就這樣,想往上貼的貼不上去,不想往前湊的,反而有了私下交際,你說我要是找他給你要個校長乾乾,他會不會給?”
馮雨笑的不行:“我才工作一年,哪有資格當校長啊,再說讓我當我也不當,當領導其實很累的,有好多事要應付,我就教個書,有點事乾不閒著就行,才不想當校長呢!”
薑寧就道:“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當老師的不想當校長,能是一個好老師嗎?”
“什麼呀!”
馮雨白他一眼:“這是兩回事好不好,你彆帶歪了。”
薑寧沒再胡說八道,問:“你和他老婆聊了些什麼?”
馮雨道:“也沒聊什麼,就聊了一下工作,羅醫生在省城的大醫院上班,她兒子今年剛初中畢業,要升高中了,學習非常好,全校前三名,城省也在前十名。”
薑寧就問:“她兒子怎麼稱呼你?”
馮雨想了一下:“好像沒有稱呼。”
薑寧就納悶了:“怎麼沒有稱呼,他兒子叫我叔呢,我以為會叫你姨的。”
馮雨笑出聲來:“你比人家也大不了幾歲,怎麼就是成叔叔輩了。”
薑寧鬱悶地道:“我才二十四歲,婚都沒結呢,那些有血緣關係的大侄子就算了,陸航那麼大的小夥子也叫叔,我感覺都把我給叫老了。”
馮雨就道:“可你叫人家媽嫂子,人家叫你叔也沒問題啊!”
薑寧後悔不迭:“早知道我叫羅冰阿姨了。”
馮雨差點笑死:“你要叫羅醫生阿姨,我估計她得在心裡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