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你為什麼抱我老婆
第151章你為什麼抱我老婆
六月中旬,薑寧去考了個試。
順利拿到飛行執照,再也不用無證駕駛了。
馮雨最近情緒不是太好,原因是身體變化比較大。
懷孕三個月了,肚皮已經有了反應。
這個倒還不是主要,重要的是她感覺腿有點變粗。
食堂也有點變大了。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馮雨當然不會例外。
所以情緒有點不好,薑寧安慰了一晚上。
半夜睡的正香,忽然被一聲驚雷給劈醒。
薑寧翻了個身,摟著老婆繼續睡。
半夢半醒之間,好像下雨了。
早上醒來,天竟然沒亮。
到陽台瞧了瞧,瓢潑大雨下不停。
整個五月沒下過一滴雨,荒野上旱的都開始冒灰。
這都六月份了,還下雨有個屁用。
莊稼該旱死的早旱死了。
薑寧罵了下老天爺,就去穿衣服。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好事,至少對農場來說是好事。
對牧民同樣是好事,這場雨下過,荒野上應該可以變綠了。
穿上衣服下樓,才發現院子裡有了積水。
薑寧那個驚訝,這雨下的不小啊!
四月份連下了幾場,地麵都沒出現積水。
旱了兩個月了,才下了半夜,地麵就出現了積水。
可見這雨下的有多大了。
天其實早亮了,隻是陰天光線暗。
這個天氣不太適合跑步。
雖然他的避雨,但被人看到解釋起來挺麻煩。
薑寧就取了車鑰匙,開車出去轉。
到了路上,車軲轆碾過,濺起一片水花。
路麵上積水也不少。
好事情啊!
有這場雨,農場至少半個月不用放水了。
豆子大的雨滴打在車頂,打的劈裡啪啦。
到了食堂,大姨父陳學峰已經坐在食堂等開飯了。
看到薑寧就說:“這雨下的好啊,半個月不用放水了。”
薑寧讚同:“還是多下雨好,久旱逢甘霖,人生四大喜之首!”
陳學峰笑著說:“南方天天下雨,南方人都快煩死了,多往我們這下點就好,要是每個月來上這麼兩場雨,北安就能看到風吹草低見牛的景色了。”
薑寧笑著點頭,問:“雞舍豬舍牛羊圈沒問題吧?”
陳學峰道:“有問題就讓你舅舅賠錢。”
薑寧樂了,大姨父這個人其實蠻有趣的。
聊了一陣,早飯出鍋了。
兩人打了飯菜,薑寧吃完後,又給馮雨和馮雪打包了一份。
回到彆墅,馮雨已經洗好了。
一邊打開袋子準備吃飯,一邊說:“我剛出去看了下,雨下的好大。”
薑寧點頭:“是挺大的,路上都有積水。”
馮雨也喜歡雨,說:“下雨真好,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心情都好了。”
薑寧點著頭說:“可惜我的法力還不夠高深,沒學會降雨術,不然一個星期來上幾場大雨北安就成塞上江南了。”
馮雨笑出聲來:“你可真逗。”
薑寧嗬嗬兩聲,他可不是逗。
五行禦水可是降雨術的高端版本。
隻不過他的五行之源太小了,技能也是菜鳥級彆。
隻能凝聚個小水球,沒法大麵積降雨。
吃過早飯,馮雨開車去上班。
馮雪也起來了,這個天氣顯然沒法去練車。
科二已經考完,現在練的是科三。
路上都有積水,這種天氣讓新手菜鳥開車上路容易出事情。
薑寧開車去農場各處轉了轉。
林區難得安靜下來,兔子不見了。
估計全都鑽到洞裡躲雨去了。
青羊也不見了,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順便說下,申請野生動物繁殖基地的批文已經下來了。
農場現在可以光明正大養青羊了。
就是這玩意繁殖太慢了,想端上餐桌估計有的等。
轉到菜地,當歸長的鬱鬱蔥蔥的。
這玩意前兩年價格低迷,今年開春後,價格一路走高。
應該可以小賺一筆。
到薑爸的菜地,路上停著一輛廂貨車。
新城酒店的人正往車上裝菜。
薑爸和舅舅菜地出的菜現在基本上大部分都供給新城酒店,外賣的越來越少,給菜販子是地頭價,給新城酒店是到貨價,賺的多,還不用給送貨。
逮著兒子外甥使勁的蓐。
玩笑。
其實占便宜的還是新城酒店。
外麵買菜,到貨價肯定拿不到的。
最多能拿個一級批發商的出貨價就不錯了。
還得量大。
小飯館就更不用說,最多拿個二批價。
還得起早跑批發市場去進貨。
起不來的,那就隻能去菜店拿打折價。
更大的區彆則在於菜的品質。
新城酒店餐飲部門生意越來越好,服務固然重要。
但同樣離不開這些高品質食材的功勞。
旁邊的麥地裡,麥子已經開始抽穗了。
種的晚了,估計到八月初才能收。
薑寧也沒給多上肥,就等著自然長熟。
沒打算種兩季。
正轉悠呢,一輛卡羅拉開了過來停在旁邊。
大姨父陳學峰下車,看到薑寧也沒有意外。
薑寧問他:“大雨天的姨父來這乾嘛?”
陳學峰從車裡拿了把傘撐開,走過來說道:“我來看一下麥子,這個春八號下雨天最愛睡倒,九十年代那會雨水多,雨下的稍微大點,就大片大片睡倒。”
薑寧就問:“睡倒也沒事吧,隻要能長熟就行。”
陳學峰道:“睡倒了怎麼能長熟。”
薑寧不懂:“倒了就不長嗎?”
陳學峰道:“長是會長,但睡倒的麥子長不飽,糧食都是秕的。”
薑寧釋然,他從小沒種過地。
哪裡知道這些。
陳學峰繼續說:“所以後來都不種了,產量低不說,還愛睡倒。”
薑寧問道:“這是什麼原因,其他品種不睡嗎?”
陳學峰道:“你看那個杆子,長的太細了,風刮的稍微大一點就倒,也就農場樹種的多沒風,不然早倒了,現在培育出來的新品種麥杆就比這粗的多,風再大也刮不倒。”
薑寧沒有見過其他麥子,也無從比較。
但仔細看了看,說:“這也不算細啊,都有數據線粗了。”
陳學峰道:“估計跟農場的地有關吧,確實比以前種過的要粗一點,不過還是細,沒有再在的新品種看著壯實,這兩天得看著些,萬一睡倒了得扶起來,不然就廢掉了。”
薑寧點頭,農場的工人還得有農事經驗才行。
這些經驗,就不是他這種九零末沒種過地的小年輕能有的。
轉著看了一圈,暫時還沒有麥子睡倒。
雨一直到,到中午才停了會。
吃過午飯,馮雨去午睡。
薑寧不睡,上了天台給農場施肥。
等馮雨睡起來去上班時,又開始下了。
到了下午三點左右,又成了瓢潑大雨。
一直下了一個小時,又成了毛毛細雨。
到了半夜,一陣雷聲後。
薑寧好幾次被雨滴打在房頂上的聲音驚醒。
第二天是周六,哪都不用去。
就在家裡宅著,一直在下雨,兔子都不出來了。
薑寧無聊之極,躺沙發上追短視。
馮雨和馮雪坐一邊,也抱著手機。
馮雪不知道在手機上看到了什麼,拿給馮雨看。
馮雨一看頓時驚訝:“發洪水了,這可真是稀罕呐!”
薑寧一聽,也覺的稀罕:“哪發洪水了?”
馮雨說:“張橋,有人在群裡發,你看小區物業群。”
薑寧就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在小區物業群看到了不知誰拍的視頻。
洪水洶湧而下,好多房子都被衝倒了。
還有幾輛小車泡在水裡。
薑寧那個驚訝:“咱北安也會發洪水,這可真是活久見。”
馮雨也覺不可思議:“是啊,北安這麼旱,下多少雨都不見水,這次竟然發洪水,還真第一次見,這些人家真倒黴,房子都被衝倒了。”
薑寧分析:“南方天天下雨,也沒見到處都發洪水,除非雨下的特彆大,我覺的這主要還是北安沒有防洪設施,不然這麼點雨水,怎麼可能發洪水。”
馮雨點著頭說:“是啊,北安這麼旱要什麼防洪設施啊,誰能想到北安會發洪水,這水看著也沒多大,人都衝不走,怎麼會把房子衝倒的。”
薑寧一針見血:“南方沒有防雪經驗,咱們這也沒有防洪經驗啊,都沒發過洪水,誰知道怎麼防洪的,不過那些防子肯定蓋的不結實,不然不至於被衝倒。”
兩人討論一陣,手機又響了。
是縣裡打來的,山裡有一個村子受災。
現在路被衝斷,車上不去了。
陸老板的車被堵在半路,讓他出動直升機接應。
薑寧立刻去辦公樓,把直升機從機庫拖了出來。
忙活了十幾分鐘才起飛,飛往張橋鄉。
路上還接到陸老板電話,通報了一個具體位置。
張橋鄉位於北安西南方,旁邊就是祁連山,這次的洪水也是從裡下來的,早些年山裡有好多村莊,但近些年大多都被官府號召遷移出來了,還留在山裡的村莊不多。
山區確實不太適合居住,出了事情救援很麻煩。
這不就趕上了?
貴州那是沒得辦法,因為全是山。
但大西北除了山還有廣袤的平原。
這裡從來不缺土地。
四十幾公裡路,開車至少半小時。
飛機十幾分鐘就飛到了。
薑寧在天上來回飛了好幾趟,總算找到了被堵在路上的幾輛越野車。
車旁還站了一圈人,撐著雨傘望著天上盤旋的直升機。
已經進了山區,地勢低的地方不是泥漿就是水。
地勢高的地方,又不具備降落的條件。
薑寧在天上盤旋了一陣,也沒找到降落點。
到是在人群裡看到了二表哥。
這裡是二表哥地頭。
最後飛到一座小山包上,才勉強降落。
陸老板帶著五六個人趕過去,個個都是一腳泥。
好在還準備了雨傘,沒被淋成落湯雞。
薑寧沒下飛機,打開艙門說:“隻能上三個人。”
陸經緯分派了一下,於是上了三個人。
一個老板,帶了個秘書。
還有一個副裡的副領導。
其他人則回張橋鄉去等。
陸經緯上了副駕駛,腳上全是泥,看了看裡麵,沒直接上來。
站在起落架上蹭了半天,才上了飛機。
後麵的副領導和秘書也一樣,把腳上的泥弄掉才上來。
薑寧一邊讓幾人係上安全帶,一邊問:“剩下的人要不要再來接一趟?”
陸經緯說:“不用接了,去的人多了也沒用處,我就看一看愛災情況。”
薑寧說好,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項。
然後才拉起升降杆,讓飛機起飛。
晃了幾下,直升機原地拔起升空。
副領導在後麵一邊朝下望一邊說:“這個東西是真的挺好用,尤其遇到緊急情況,能發揮大作用,路走不通的時候,就隻能靠天上飛的工具了。”
薑寧附和了下:“領導說的很對。”
陸經緯沒吭聲,機艙裡就安靜了下來。
從這裡到受災的山村直線距離不過一公裡多路。
直升機直直飛過去,一分多鐘就到了村子上空。
速都沒提起來,就要降落了。
從高空望下去,隻見村子位於一處狹長的山穀地帶,山穀裡長著大量的鬆樹,還有一條蜿蜒而下,有些山坡上還有農田,十幾座農村的土房子散布在大河的兩邊。
很不規律。
靠近河邊的幾處院子被水洪衝的七零八落。
顯然平時水沒有這麼大。
薑寧問道:“這條河是本來就有的還是下雨出現的?”
陸經緯顯然很了解情況,說:“本來就有,但隻是一個小溪,沒有這麼大水,踩著石頭就能過去,這次雨下的太大,山裡下來的水多,才成了這麼大河。”
薑寧點頭,又問了下:“怎麼才十幾戶人家?”
陸經緯說:“以前有好幾十戶的,後來都遷出去了,房子也折掉了,就剩下幾十戶不願意出去的老人還在這裡。”
薑寧一邊找降落點,一邊道:“山裡不是不讓種地都退耕還林了嗎,怎麼還有地?”
陸經緯道:“這裡不屬於退耕還林的範圍。”
薑寧了然,看到下麵有人出來往天上張望。
顯然是聽到了動靜。
“去那邊降落。”
陸經緯指了下,薑寧就飛了過去。
把飛機降落在一個打穀場上。
然後下了飛機,都跟著陸經緯飛。
沒走多遠,迎麵碰到了穿著雨披趕過來的村長。
陸老板顯然來過這村子。
村長也認得他,看到陸老板下了飛機,還驚訝:“陸書記,你怎麼來了?”
陸經緯說:“我上來看看情況,怎麼樣,受災嚴重不嚴重?”
村長五十來歲,看上去十分蒼老,但語氣卻很平常:“幾家的房子被水淹了,但不是什麼大問題,人沒事就好,房子沒了可以再蓋。”
陸經緯問:“聽說有人被倒塌的房子壓傷了?”
村長說道:“壓到了腿,問題也不大,等雨停了送醫院看看就行了。”
“我過去看看。”
陸經緯從秘書手裡接過雨傘,親手撐起來。
和村長前麵走,雨傘大半撐在村長的頭頂。
他半邊衣服很快被雨水淋濕。
秘書躲到了薑寧的傘下,一臉的無奈。
小山村沒馬跑,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硬生生走出來的小道。
平時沒事。
遇到下雨天可就遭罪了。
根本就是在泥地裡跋涉。
到了一戶村民家裡,受傷的村民被暫時安置在這裡。
被壓到腿的是個老光棍,六十幾歲了。
不過精神還好,顯然傷的並不重。
陸經緯問了問傷情,就讓薑寧把人先送去醫院治傷。
村裡安排個人下去照顧,副領導跟著下去安排。
他和秘書在村子等。
老頭已經沒法走路。
村長叫來了村裡最年輕的小夥子,背著老頭去直升機降落的打穀場。聽村長介紹說這小夥子叫王保田,今年也四十歲了,是村子裡最年輕的男勞力。
至於再年輕的,要麼進城了。
要麼去外地打拚了。
從村民家出來,還沒走多遠。
不遠處有個老太太飛奔而來,老遠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江玉玲跳河了……”
老太太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村長一聽,撒腿就往河邊跑。
陸經緯也跟著跑了過去。
薑寧和副領導秘書自然也跟過去。
跟著的村民也往河邊跑。
就剩下背著受傷老光棍的王保田不知道咋辦了。
原地淋了半天雨後,又將老光棍背了回去。
跑到河邊,老遠就看到有人在泥水中隨波逐流。
村長一馬當先衝了進去,河到是不寬,也就十來米,水也不算深,但流動的山洪水看著就不溫柔,實際上也不溫柔,村到才衝出五六米遠,河水漫到大腿位置後。
就被水流衝的一個跟頭栽倒在泥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