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傀偶師。
剛想到這個問題的亓言聽見了門外傳來的動靜——是守安衛到了。
無為城的守安衛隊長看起來很不好惹。
剛毅的臉上有一道橫貫整張臉的刀疤。
看起來十分凶惡。
他戴著手套，先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裡麵的人。
然後才蹲下身去看那些碎沫子。
撿起一段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本來就因為這種場景皺得死緊的眉頭就更加緊皺了。
倒不是他聞到了什麼，而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聞到。
亓言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手漫不經心的放進兜裡麵。
魂線輕輕湧動著給幾個人發送了信息。
不管結果如何，亓言覺得自己還是做點準備比較好。
他對於自己的運氣很有幾分自信，基本上沒有好過的意思。
所以此刻亓言內心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就算最後不是，他也得有準備才可以。
“哢噠。”
玻璃門被推開了。
站在最前麵的人抬腿走了進來，腳落在血腥裡麵，卻沒有半點不適應。
他冷漠道：“上報人是誰？”
“是，是我！”
前台小姑娘趕忙舉手。
看得出來，這些人很信任這裡的守安衛。
也沒有因為表象而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前台小姑娘，亓言漫不經心的想著。
“說說，你了解的。”
“我，我昨晚不知道為什麼會睡著，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這門會被關上，我們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早上迷糊一醒，我就看見了這種場景，然後發出了尖叫把所有人喊了下來……”
小姑娘雖然結結巴巴，但還是把自己能說的都給說出來了。
為首之人點了點頭。
“其他的都沒有了？”
“是。”
“好。”
“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問題，衛一，你帶著她去裡麵詢問。”
“是。”
等人走後，衛梟才看向其他人，他筆尖劃動了一下，觀察了一圈，不知道怎麼就把目光放在了亓言的身上。
“你，跟我來。”
亓言：“……”
對自己的運氣已經深刻了解的亓言歎了一口氣。
但是他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衛梟卻是回頭又示意其他人分開詢問。
顯然，他隻打算親自詢問一下亓言了。
沒辦法，掃視一圈以後，這裡的人隻有這一位能力高一點。
“不用緊張，放鬆點。”
大概是亓言看起來過於年少，雖然麵無表情，但還是很容易讓中年大哥把人當小孩子一樣對待。
所以此刻衛梟儘量放鬆了一下麵容，他道：“你應該是天都學院的人吧？”
“這些人你認識嗎？”
麵對對方的疑問，亓言平靜反駁道：“我不是天都的，我是宣文學院的人。”
“不認識，但是昨日碰見過。”
對於這一點，他並沒有隱瞞的打算。
也不覺得有隱瞞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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