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皆熄了火燭,唯獨她現在挨著的這間有微弱火光,裡邊還隱隱傳來說話聲。
“……我主待我不薄,今日總算有機會,叫我殺了這個女人!”
“大哥說的對!就算今夜同歸於儘,我們也值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低聲的交流止住林山倦的腳步,她猛地停下,扒在門上想看得更清楚些。
白恕見狀把她摁住,沾點口水扣開窗戶紙,是三個和尚正舉著寒光凜凜的刀竊竊私語。
林山倦揉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寺的和尚都這麼不正經嗎?
拿錢不辦事兒的,偷偷吃雞肉的,現在還有三個舉著刀要同歸於儘的。
白恕朝她使勁兒擺手,示意她不要多管,趕緊離開這兒才是上策。
他動作過大,一不小心手碰在門扉上,裡頭的人馬上厲喝一聲:“誰!”
林山倦瞪他一眼,拉著他迅速躲到彆處去。
畢竟這三人的身份還沒弄清楚,萬一喊起來,人家外頭的士兵再把他們兩個團團包圍,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那兒!”
林山倦隱隱約約聽到一聲低呼,明白過來這三人也怕驚動士兵,趕忙拍拍白恕:“分頭跑,往有士兵的地方跑,他們不敢追!”
白恕迅速點頭,背著饅頭撒丫子狂奔。
林山倦四下看看,不遠處一個守著眾多軍士的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麼多士兵守著,這人肯定不敢追!
情況緊急,她迅速衝到那間屋子的窗下,一手打開窗戶,縱身一躍落進房中,丁點兒聲音也沒發出。
禪房空曠,林山倦不敢亂走,擔心驚醒睡著的人,隻能摸黑緩慢前行。
屋中一片漆黑,隻有一根香隱隱約約有幾分微弱火光,因為她開窗漏進來的風閃動一下,嫋嫋細煙遍布禪房。
林山倦對味道格外敏感,總覺得這香叫人聞了不舒服,她擔心自己萬一沒忍住,咳嗽一聲把人家嚇醒,便捂住口鼻,掐滅了香。
再往裡走,她摸到一個架子,上邊似乎掛了些衣服,布料摸著十分柔軟,再捏捏,卻捏到一硬物。
她小心翼翼取出,捏捏輪廓,似乎是一個襯在衣服裡的小包,這讓她聯想到古人的錢袋,頓時眼前一亮!
我的天,難道今晚上不但能裝饅頭,還能裝點兒意外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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