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有閒情開玩笑,熹和並未放在心上,笑笑回應她。
陳嬤嬤跟在兩人身後,把林山倦小心慎重的動作看眼裡,心裡也有了數,麵上笑的也真誠了些。
兩人在一片喜樂聲中離了景煦宮,林山倦抱著熹和穿過院子,鼻息之間儘是熹和身上的香味。
她說不出這是什麼味道,但很好聞,長久被這種味道包繞,偶然低頭看見熹和依賴的姿態,便覺得氣息比昨天亂了些。
熹和依在她懷裡,在外人麵前做出小鳥依人的姿態,比昨天的距離要更親密,自然沒錯過林山倦擂愈發加重的心跳。
她不免想起昨天這個人完全無視她的魅力,為了證明自己“不弱”一眼不看她的樣子
哦,原來也會覺得羞澀?
她戳戳林山倦心口:“駙馬心跳得可真是快呢。”
林山倦雙手下意識用力,耳朵生了些許癢意,卻沒否認:“這樣的運動量,有這種頻率的心率很正常。”
她滿口的詞都是熹和陌生的,加上她剛才說的“課”,熹和不解:“什麼?”
林山倦暫時沒耐心給她解釋那麼多,乾脆岔開話題:
“意思就是你該入轎了。”
熹和一愣,下一秒耳邊響起喜婆的高呼:“入轎——”
這麼快就到了?
她察覺到林山倦小心翼翼的動作,然後下一秒就被穩穩放在馬車裡,那仔細的架勢讓她覺得自己是一件兒珍貴瓷器。
林山倦鬆了口氣,牽過白恕手裡的馬,帶著迎親隊伍一路回了公主府。
成親的步驟到此就算進行了一半,回了公主府之後,熹和自然是要在屋裡等林山倦回來的,雖然她貴為公主,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
林山倦作為駙馬被人拉著挨桌敬酒,實則是眾大臣都想趁此機會試探一下林山倦是個什麼樣的人。
麵對形形色色的掃視,林山倦看不出誰好誰壞,乾脆就裝傻,隻喝酒,不說話,非要讓她說兩句的她就嘿嘿笑。
這一圈轉下來,連紀士寒如此多疑的人也沒把她當回事兒。
旁邊的殿閣大學士秦文相小聲問:“這熹和殿下選的女人怎麼如此……她難不成糊塗了?找個這樣的,怕不是心知鬥不過太師,心生退意?”
紀士寒冷哼一聲:“她是想找個平頭百姓鬆懈大臣的警惕,這樣一來你們都會認為是她沒了掌權的心氣兒,她才可以在暗中活動得更方便。”
秦文相大驚:“竟有此意!若不是太師大人解惑,學生可就……”
“哎,不必說那些。”紀士寒飲儘杯中酒,瞧著林山倦,不屑地白她一眼,“不過她找的這個人,倒真是無能。”
林山倦早留意到那兩個盯著她竊竊私語的老頭子,那倆人也不知是有恃無恐是怎麼的,一點兒也不遮掩,就差到她麵前來諷刺了!
“那倆人是誰?”她問白恕。
白恕按照林山倦的吩咐,從喜宴開始就活躍在眾賓客之中,人都認得全。
“是太師紀士寒和殿閣大學士秦文相。”
林山倦點點頭:“多留意他們,彆讓他們的人有機會在公主府亂竄。”
白恕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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