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嚇跑,祁照眠瞧著林山倦,揣摩她剛剛一反常態維護自己的原因。
林山倦正在享用自己的飯後小甜點,感受到那道不時飄過來的視線不禁如坐針氈。
她看看手裡的點心,再看看祁照眠,左思右想,把盤子拿起來遞給她。
祁照眠:?
林山倦:“你不是想吃嗎?不然老看我乾嘛?拿去,給你吃吧。”
她似乎對小點心還很難割舍,說這話眼睛都沒抬一下,一直看著那幾塊小點心。
祁照眠閉了閉眼,一丁點探究她的欲望也沒了,下意識辯解:
“本宮不是為了要小點心才看你!”
不對!
“本宮沒看你。”
她一字一頓,林山倦撇了撇嘴,迅速把小點心收回來,這反應叫祁照眠麵色更沉了。
“行行行,沒看我沒看我,是我太自戀了可以吧。”
她嘴裡總能蹦出一些自己不理解的詞,是家鄉話嗎?
祁照眠主打一個不恥下問,甚至暫時忘了自己剛才那點小情緒:“自戀是什麼意思?”
林山倦咀嚼的動作一頓,想了幾秒,給她解釋:
“就是,我覺得自己特彆好,長得也漂亮,身材也好。”
祁照眠點了點頭,上下打量林山倦一遭後,一臉正經道,“那本宮也是自戀的。”
林山倦憋不住笑,“怎麼,公主也覺得自己豔絕群芳?”
祁照眠搖了搖頭,“本宮也覺得,你頗有姿色,且身材不錯。”
林山倦的笑卡住了,因為被她誇心裡美滋滋,輕哼一聲。
“眼光還怪不錯的,我真要懷疑我們之間是誰要見色起意了。”
這個人,給她點台階就開始順杆爬。祁照眠起身不欲理她:“駙馬若是沒事做就儘早去清政司瞧瞧,少說些瘋話,惹得本宮不快,本宮也不會……”
“惹得你不快,那就哄哄你唄。”林山倦也起身,幾步走到她身側,“我可會哄人了。”
把自己當小狗也要送飯過來,確實算得上會哄人。
燭火吹熄,林山倦蓋好被子躺下,想起下午丫鬟們說的那個鎮南將軍葉朗,心裡難免有點七上八下。
按照丫鬟的敘述,這不就是妥妥的“白月光回國”?到時候那個小子一句話自己可能就做不成駙馬了,萬一再把自己扔出公主府,離她更遠了,那得猴年馬月才能幫她實現願望。
越想越擔憂,林山倦側過頭朝向黑暗中的床榻方向:
“如果以後你遇見喜歡的人,不需要我做駙馬了,可以讓我做你護衛嗎?”
祁照眠也在想葉朗回來的事,聞言深吸一口氣——她為什麼對自己的護衛這麼積極?是做駙馬委屈了她嗎?
不過細細想來,大概是聽到什麼流言了,所以才會覺得駙馬之位不保吧。
想通此節,祁照眠拿出一點耐心:“本宮不會再嫁,嫁給你,是最後一次。”
祁意禮如今也長大了,她最後這一嫁為了消除大臣疑慮的目的已經達到,再過個三五年,祁意禮有能力坐穩皇位,她也就不必再和誰逢場作戲。
太累,也太麻煩。
林山倦分析著她的話,想起白恕所形容的那個葉朗,也幾百個看不上。
“也是,他也配不上你。”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祁照眠故意將聲音壓低幾分:“駙馬很喜歡對本宮的感情指手畫腳?”
完蛋,又叫駙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