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卻已經顧不得許多,這兩人全當她是空氣不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敢互相看來看去,她若再不表現出一點慍色,豈不是明日就要被休了?
熹和並未理會她的示威,端起曉兒倒的茶:“本宮不善飲酒,權且以茶相替。”
畢竟是兩人的恩怨,同為女人,沒必要牽扯何晴,也不至於在這麼多女人的凝視中讓她下不來台。
祁照眠緩緩飲儘杯中清茶,本已經給足了她麵子,可何晴並沒有把這當做情分。
“我家少將軍素來愛飲酒,因此我兩人才能相識相愛,殿下卻是失了品酒的好滋味。”
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她在嘲諷熹和,並非嘲諷她失了喝酒的樂趣,而是失去了葉朗。
我是葉朗唯一的正妻,她如此強調。
葉溪驚得無以複加,用力攥住何晴的手,衝她搖搖頭,可何晴忍不下去了,尤其當她注意到自己丈夫的視線更加頻繁地看向這邊。
她知道,他沒有在看她,而是長公主
葉溪見攔不住,自己也實在坐不下去,隻好羞愧地起身暫時離席。
何晴仍舊在倔強地看著熹和,她隻是個被冷落的妻子,腦子裡除了少將軍誰都裝不下,因此可笑的勇氣支撐著她想找熹和要個說法。
其餘的女眷耳朵都快貼到這邊來了,祁照眠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眸中一絲情緒也無。
得知葉朗會回來的那天下午,祁照眠就在想。
聽說他軍功加身,還有一個溫良的妻,若自己迎麵遇到,是否還會覺得心中苦澀,難以直視。
可如今這場景真的發生,她才發覺自己似乎並不在意。
不在意他是否榮歸故裡,也不在意他的妻子如何賢良溫婉。
說得直白些——自她瞧見何晴第一眼起,就對這兩人徹底失去了多看一眼的欲望。
比如現在,她端詳著麵前這張和自己有一分相似的臉,輕蔑一笑。
他娶你,愛你,真的是因為你嗎?
這樣的話說出口,旁人又要以為她同街頭潑婦一般,與何晴共爭一男。
繼續看著這張被嫉妒占滿的臉也是心煩,她乾脆起身離開,曉兒見狀也趕忙跟上。
祁照眠被這等蠢女人挑釁,心情不佳:“駙馬怎麼還不見人,去把她找來,就說宴席已經開始了!”
曉兒被嚇得一抖,喏喏應了一聲飛也似去尋人。
何晴攥著杯子一言不發,許久後將冷酒一飲而儘。其他女眷看了個熱鬨,各自交頭接耳不提。
葉朗自然也看到她離席,不禁有幾分急迫,喝了許多酒,加之情緒的激發,他心裡的悔意蠢蠢欲動。
紀士寒自然看出他的想法,故意提點:“殿下莫不是往後園去了?那處平時寂靜無人,卻是個躲清閒的好地方。”
無人,可躲清閒。
不也就是可以同她說上幾句話?
葉朗心動,紀士寒及時給他遞了台階:“老夫去那邊看看,少將軍自便。”
葉朗求之不得,行禮之後帶著兩個隨從去後園。
何晴死死盯著葉朗,見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追上去更惱火了,也霍地起身往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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