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眠一頓,轉過頭皺眉看她,“鵲仙樓?”
就是那個京城裡有名的歌舞坊?
月留不敢應聲,她明顯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些。
祁照眠也不打算喂魚了,或者確切地說,她不是很想用這些魚食喂魚了。
“回書房。”
“……是。”
兩人前腳才踩進書房,曉兒就來報備每日必做的功課了:
“殿下,駙馬爺的馬車到街角了。”
祁照眠並未轉身,仍舊背對著門口,聞言冷哼一聲,“這麼快?那曉兒和月留便替本宮去接接駙馬吧。”
她拂袖坐進椅子裡,月留和不知內情的曉兒去外頭接人。
林山倦下了馬車,就看見曉兒,和眼神不善的月留站在門口等著她。
往日都是曉兒在這兒等著,怎麼今天月留也來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來就來吧,瞪著我乾嘛??
車夫停了車,主動開口,“需要小人把那姑娘扶出來嗎?”
林山倦一想那姑娘柔弱無骨地靠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就心生抵觸,不過人家到底也是個姑娘,總不好叫車夫抱出來。
“不必,曉兒,你來把這裡邊的姑娘扶進去。”
月留麵露驚訝,繼而用“駙馬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林山倦一眼,而後一甩頭轉身回去了。
林山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曉兒扶下那個姑娘,神色複雜地走到林山倦身邊。
想了想,她還是勸了一句,“駙馬爺……非是要這姑娘,在外邊買了宅子就是,為何要帶回府裡來?長公主殿下必然十分傷心。”
不等林山倦回話,曉兒就皺著眉把人扶進去了。
林山倦睜大了眼睛,看看曉兒,再指指自己。
我嗎?是懷疑我出軌還把人帶到家裡來嗎?
還替祁照眠發聲了,她傷心什麼,我們不過是個空殼婚姻,她……
等等……公主?!
剛才月留也在,她在這兒等著難道是因為今天也跟著自己,所以提前一步告狀了??!
林山倦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亂,腳步飛快衝進府裡,還沒等她理清這慌亂是怎麼回事,人已經站在書房門前了。
罷了,都走到這兒了,進去看看也好。
她小心翼翼推開門探進一個頭試探風向,祁照眠正坐在桌邊喝茶,雖聽見動靜,但並未往這邊瞧。
她的周身似是繞著一圈冰雪,令人覺得汗毛豎起。
林山倦探進袖子裡搓了搓胳膊,又邁進一隻腳,最後全身都擠進書房裡,頂著冷冷的冰雨挪到祁照眠麵前給人續茶:“公主在做什麼?”
祁照眠沉吟半晌,仍舊沒理會她,倒是吩咐月留,“你先去吧。”
月留領命,路過林山倦時狠狠瞪了她一眼。
林山倦:……
祁照眠放下杯子,聲音裡少了柔和,恢複了兩人剛認識時的冷淡,但也給了她一次機會。
“駙馬今日都去了何處?”
林山倦想了想,沒想起那個拗口的名字,如實說,“叫鵲什麼……什麼樓……我實在沒記住,明天應該還得去,記好了再回來告訴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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