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圳和白恕等在外頭,見林山倦出來,兩人都支支吾吾互相推搡,明顯的有話要說。
倆人使眼色使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林山倦忍無可忍,轉過頭看他們:“我很瞎嗎?有什麼話就說啊,在那兒瞪什麼呢。”
白恕露出被抓包的訕笑:“老大,那兩個人你想怎麼處置?”
處置?
林山倦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難不成你想……收留她們?你倆不是經常出入鵲仙……”
“不不不不不不不!”白恕把自己的腦袋搖成一百八十度絕對靈敏度。
“我倆是覺得,她倆從鄉下來,這一路上本就不易,如今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卻……”
齊圳也跟著惋惜:“是啊,兩個如花年紀的姑娘,竟然要給那個畜生陪葬。”
林山倦笑笑,轉身上馬,兩人見了也趕忙跟上。
“什麼就陪葬了,人家想要遺物,我們歸還了,不就可以了,哪有其他的事了。”
白恕二人愣愣地對視一眼,也都秒懂,樂嗬嗬跟上去。
“是呀是呀,沒有旁的事兒了。”
林山倦回頭望望,杜府的門庭陰晦衰敗,她們真該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馬頭才進清政司,宮裡傳旨的公公就帶著口諭來了,命林山倦即刻進宮。
林山倦揉揉腦門——她還沒想好怎麼麵對祁照眠呢,怎麼祁意禮又找上來了?難道是破案的賞賜?
唉,這賞賜彆的不要,她倒是很想要幾天的假,好好休息休息。
等她到了武英殿,祁意禮早已經等在椅子上,卻並沒有像上一次那般直接跑過來,反而坐姿拘謹,言辭也十分謹慎。
瞧見他飛速眨動的眼睛,林山倦心裡直擺手:成,不用說了,你姐在屏風後邊盯著你。
“參見陛下。”
“快起身,坐。”
祁意禮笑著瞧她:“朕聽說愛卿為了查清案件,身受重傷,怎麼不叫宮中禦醫診治?”
林山倦搖搖頭:“皮外傷,沒什麼的,陛下叫我來是?”
祁意禮朝小墩子點了下頭,小墩子捧著一個折子過來交給她:“林司,這是陛下賞賜您的禮單。”
祁意禮瞧著她展開折子,得意道:“如果你還有什麼喜歡的,就都告訴朕,朕都給你補上!”
珍珠五對,白銀千兩,絲絹百匹……
好家夥,這賞得還都是真金白銀。
林山倦沒什麼不滿意的,相反,自己遲早要走,這些東西賞了也是給祁照眠的,總歸還是他們一家人的,所以沒什麼區彆。
“臣謝陛下賞賜,唯獨還有一件事,臣想多要幾天假期。”
她不會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說辭,因此乾脆有話直說,祁意禮欣賞她的直率,區區幾天假,大手一揮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