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葉溪愣在原地直歎氣——月留那個歉然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唉,下次還是約在府外相見算了。
幾人前後進了葉朗的院子,馬車停在院中間,箱子看上去十分精致,黑色的皮在陽光下的光澤顯得十分漂亮。
就容易給人一種:箱子都這麼漂亮,裡頭的東西必然更漂亮,的錯覺。
葉朗得意地扒上馬車,正要打開,林山倦好心提醒:
“少將軍不然還是屏退其他人,我怕你看了裡頭的東西,惱羞成怒。”
葉朗氣得嘴都哆嗦,狠狠剜了林山倦一眼,全然聽不進去。
葉溪見狀趕忙叫其餘人都退出院子,同時,匕首挑斷繩索,猛地掀開蓋子之後,臉上的喜色瞬間僵硬了。
映入眼簾的比外頭堆垃圾的地方還要雜亂,石塊、爛木板,甚至還有一件破爛不堪的蓑衣。
他的手指逐漸握緊箱蓋,而後鐵青著臉重重落下。
“林山倦!你是什麼意思!?”
葉溪不明所以,隻覺得是兄長不可理喻,將林山倦攔在身後:“兄長!適可而止!”
然而葉朗完全聽不進去葉溪的話,指著林山倦質問:“你敢做下這等事,為何不敢當麵與我說清楚?”
葉溪急得咬牙,林山倦卻輕蔑一笑:“說清楚?我說少將軍,回禮回的就是一個價值等同,你總不能指望除夕往公主府送一車破爛,還要我們還給你珍珠寶器吧?”
破爛?
她竟然敢如此踐踏自己的情意!
不過說起這個,葉朗反而得意許多:“在你看來是破爛,可我知道你嫉妒,因為那是我同照照這麼多年青梅竹馬的回憶!我不相信她看過之後能無動於衷,必然是你攔下!看似坦蕩,卻不想你的行徑當真小人!”
林山倦都快被氣笑了,月留謹記主子的最後一句叮囑,上前維護自家駙馬。
“殿下已經看過少將軍所贈,並將回禮的事宜全權交給駙馬處理。”
葉朗直覺一腔熱血似乎正在逐漸失溫,他品味著這句話的意思,愈發不能接受。
她看過了,卻把回禮的事全權交給林山倦。這是什麼意思,是……是不在乎那些禮物,並且由著這個林山倦送這些垃圾來惡心我嗎?!
絕對不會!一定是林山倦故意表現爭搶,這差事才落到她頭上!或許照照一開始想自己回禮也說不定!
“你將這些抬到我將軍府,也太藐視將軍府了些!”他給林山倦扣上更大的帽子,試圖以此嗬退她。
林山倦笑著搖搖頭,歎出一口氣:“我藐視的,從始至終,隻有你那怯懦的愛而已。”
她上前一步,把對這個人的不滿統統說出:“你也知道和她是青梅竹馬?那京城風雨飄搖,她隨時有可能死在彆人刀下的時候,你的馬為什麼朝邊關跑得飛快?”
葉朗被她噎住,視線偏移,訥訥不語。
但林山倦還沒說完:“你叫她等,卻帶著妻子,家庭美滿回京,我請問呢,你就是為了讓她等著看你娶妻生子嗎?”
“時隔多年不見,你第一句話就質問她為何嫁彆人,你真好意思。”
葉朗眼中泛淚,語氣低微:“我當初……我都是不得已。”
林山倦冷眼瞧著他:“就算你是不可以。那現在呢?你明知道頻頻撩撥會讓滿京城的人對她說三道四,仍想這麼做,想讓她迫於百姓之口嫁給你。我說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你做得倒是步驟緊密,誰教你的這麼愛彆人?她哪兒對不起你了,你這麼報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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