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逃。”
林山倦身子微頓,唇角輕撇:“我可是正室,才不逃呢。”
祁照眠沒聽清她說什麼,但瞧她是往和陽殿那邊去,也就放了心。
她轉過身,意猶未儘的神色已然儘數收斂,麵上可見的唯有麵對謀士的嚴肅莊重。
這種被打擾的感覺,真不爽。
岑璃行過禮,覷著祁照眠的臉色,不知為何,似乎比往日多了陰鬱。
“何事。”
冷漠的字眼掉在地上似乎都有冰渣的脆響,岑璃一抖,猜測自己來得或許不是時候。
“屬下……屬下前幾日瞧見駙馬,同安南郡主在迎賓樓飲酒作樂,思索幾日,深覺不該隱瞞殿下,才特來告知。”
祁照眠眸光漸冷,如他所願說了惱火的話:“她倒真是膽子肥了,這幾日不曾回來,竟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實則心裡想的卻是——岑璃日日在府中,他什麼時候出了府,又是什麼時候去了迎賓樓,還剛好就遇見林山倦和葉溪?
這幾日林山倦沒回來,他提也不提,今日林山倦才回來,他便過來提,是想自己立即發作,去找林山倦對峙不成?
岑璃,倒是不知,你什麼時候也起了這些無用的心思。
既如此,那不妨遂了你的意。
“駙馬現在何處。”
難不成你要說,她在薛瑩房中?
岑璃眼中飛速掠過一絲喜色:“屬下適才路過,見駙馬在……在……在薛瑩房中。”
祁照眠眼中現出“果然如此”的模樣,卻在岑璃抬頭觀察時恰好收起,起身冷聲道:“帶路。”
岑璃立刻起身,走在前頭大獻殷勤,似乎生怕晚一點去林山倦就跑了似的。
林山倦自亭子裡出來之後,腦子裡的東西已經從亂麻進化為漿糊,她沉著臉一路往回走,也沒注意到總算盼到她回來的薛瑩,直到將她撞倒。
“哎喲——”
林山倦回神,趕忙道歉,一看是薛瑩,“對不起”臨到嘴邊變成“你怎麼在這兒?”
實在是上次被薛瑩追到房梁上的經曆讓她十分驚悚,因此雖然答應了祁照眠會主動和薛瑩表示親近,但也遲遲不願意真的靠近。
唉,真不知道這些煩人的探子什麼時候才能清理掉。
薛瑩揉著腳踝,垂下幾滴淚:“奴聽聞大人回來,特意做了糕點想給大人解解乏,卻不想衝撞大人,真是該死。”
她跪坐在地,這副“你不扶我起不來”的樣子過於明顯了,林山倦隻好把她拉起來,儘量和她保持著一條手臂的距離。
“還能走嗎?”
薛瑩當然不能自己走了!
林山倦看一眼她的表情就歎了氣,得,問了也白問。
她乾脆就這麼僵硬地拉著人把她送回去,薛瑩的住所在距離和陽殿最遠的一間小屋裡,兩人走了一陣才到。
林山倦站在門口並沒打算進去:“就這麼點距離了,你自己跳進去吧。”
本以為總算能成功把人引進屋裡的薛瑩表情一僵——
各位聽聽她這是什麼話?我自己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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