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探知她究竟對將軍還有沒有情。如果有,我自然要為將軍謀得姻緣,如果沒有,也好早日開解將軍。”
葉朗更加想不通:“我與太師幾麵之緣,太師為何如此幫我?”
紀士寒輕笑,寬和之下滿是掩藏的譏諷。
“其一,將軍與熹和殿下是滿京城人之中的絕配,縱使老夫孑然一身,不懂情愛,也不願鴛鴦分離,愛而不得。”
“其二,我要靖國的皇權。”
第一句話還讓葉朗泡在蜜罐裡,第二句話直接把他抽醒了,葉朗霍地站起來,動作之大帶翻了桌上的茶盞。
“太、太師你——”
紀士寒仍舊雲淡風輕,並未有任何驚慌之色:“將軍不會沒聽說過我的野心,也未必不知道我如今能與陛下分庭抗禮的能耐,何必如此驚慌,坐。”
葉朗猛搖頭:“太師能知我心中所想,我十分感激,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卻不能……”
“什麼大逆不道?!”紀士寒忽然打斷他,“這江山畢竟是靖國人的江山,為何要握在一個女人手中?”
葉朗還沒來得及說話,紀士寒繼續列舉:
“自熹和殿下掌權,女子的權利也被無限放大,不但可入朝入仕,甚至民間亦有女子獨成一戶,還效仿熹和殿下豢養男寵!”
“這難道不是在毀先帝的基業嗎?!”
見葉朗有所動搖,紀士寒放緩了語氣,開始說葉朗更為在意的部分。
能動搖葉朗的,從來不是靖國的安危,人民的喜樂,而都是與他密切相關的。
這也就是紀士寒為什麼想把他籠入麾下的原因——夠蠢,夠自私,卻偏偏也夠笨,最好拿捏。
“如今殿下整日醉心國事,眼中哪有將軍為她的付出?退一萬步講,就算有朝一日將軍抱得美人歸,可那時恐怕也是娶了個女帝回去。”
他起身,迫近葉朗:“葉將軍,你可彆忘了,她府中的男寵,可足足有一個戲班子那麼多。我自然知道將軍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可她,未必會願意為了將軍舍棄男寵。甚至……還會有更多人,與將軍一起分享這個女人。”
葉朗的拳頭倏地攥緊,紀士寒看在眼中,接著循循善誘。
“殿下當權,女人的地位就會越來越與我們男人平起平坐,屆時將軍的位置可還坐得安穩?”
葉朗疑惑地抬起頭,紀士寒微微側頭睨著他:“安南郡主的威名,似乎比葉將軍你,還要傳得更遠。”
葉朗的心像是倏地落入冰洞,他攥著拳不知該如何是好。
尤其,他最近真的聽到了那些“不如做郡主的兵”的議論,也真的看到父帥多次找葉溪密談。
難道——這些擔憂,其實並非杞人憂天,而是已經近在眼前?
紀士寒踱步一圈最終繞回來:“若江山在殿下手中,將軍你不可能獨享美人,也不可能坐得穩大將軍的位置。到時,將軍你和一個後宮的妃子有什麼區彆?手中無權,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再無分彆了。”
“殿下日夜撲在國事身上,又怎麼會分出精力與將軍歡好?”
葉朗的心跳劇烈,已經在邁出一步的邊緣,紀士寒偏偏又推他一把。
“現在殿下與您這些隔閡,還不都是女人們掌權太多的結果。女人本就是男人的附屬,乖乖養在屋中,無趣時叫叫解悶兒罷了。讓他們掌權,我們可就是那籠中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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