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也不想多兜圈子,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溪兒此行必然十分凶險,應該儘早防備才是。
圖紙被曉兒攤開擺在桌麵上,祁照眠隻掠過一眼,就看出這是直達越州的近路。
“你從何得來?”
麵對祁照眠犀利的眼神,何晴並未像上次一般心虛膽怯,態度仍舊不卑不亢:
“葉朗酒醉,將此物遺落。我知道溪兒同殿下的駙馬一同出行,因此特來詢問。”
她正色道:“若溪兒她們也去了越州,那葉朗特意尋近路趕過去,必定和她們是同一目的,應當儘早阻止。”
祁照眠承認她說得有道理,但同時,她也注意到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
“你是誰?”
何晴一愣,自從進來之後第一次移開視線:“何晴。”
祁照眠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本宮與你曾有一麵之緣,這兩廂對比下來,你帶給本宮的感覺,可是相去甚遠。”
尤其是何晴明明深愛葉朗,怎麼會做出這種明顯對葉朗不利的事?就算她心有疑慮,也該是去找將軍和夫人,而不是自己。
除非,她擔心的人不是葉朗,而是葉溪。葉溪去越州的事必然沒有同任何人說,所以她之所以冒險來見自己,是因為。
她想確定葉溪要去的,是不是越州,她想去救她。
何晴早知熹和敏銳聰慧,卻不知她竟然聰慧至此,一時無法回答。
“葉朗的所作所為……令人心寒,我隻是不想溪兒受他牽連,畢竟溪兒待我不薄。”
這個理由說給彆人聽是無懈可擊的,但在祁照眠麵前,還是破綻百出。
人最易被情操控,若是何晴真的對葉朗失望,也會顧及這麼多年的夫妻之情留有餘地。
但何晴把這張圖拿到她麵前來,就相當於已經把葉朗徹底舍棄了。
對葉朗愛如骨髓的何晴,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她必然不是何晴。
“小溪和本宮的駙馬的確去了越州。如今本宮告訴你,你可有良策?”
掠過這個話題不是她信了,而是她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所以不願再浪費時間。
意識到這一點,何晴不禁暗惱自己關心則亂,竟在她麵前露出這麼大的馬腳。
“我……”她整理心緒,說出自己的打算,畢竟這位殿下雖然危險,但也事關她的駙馬,她便不會輕易對自己如何。
並且,她們如今也算唯一的盟友,互相隱瞞並沒有任何好處。
“我即刻動身追趕,隻說是葉朗落了東西,老將軍夫婦必然會叫隨從與我同往,到時快馬追上,即便他想做什麼,我也來得及阻止。”
祁照眠分析著可行性,她自己倒是也很想去,但這種危機之中,她並不能發揮太大作用,且隨便出京還容易給紀士寒可乘之機,因此隻能坐守都城。
她的提議倒是很好,隻是不知她的能力如何。
“你來靖國所為何事。”
何晴一頓:“父王年邁,長兄並不想與貴國再動乾戈,我如今來此,不過是接回小妹,看看故友罷了。”
言畢,她抬眸,眸色愈深:“我與殿下一樣,都不願兩國人民再受戰火,能延續如今的和平,便是再好不過。因此也絕不會主動挑起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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