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京城。
李家。
陳妄和李素卿的突兀出現讓李家的幾個老頭沉默了。
李素卿的父親名為李明山，是如今李家的掌權之人。
但對陳妄這個“女婿”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因為他有意見，被丟出去的一定不是陳妄，而是他。
相比於商天極，李家的人自然會問起李素卿的飛升之事，李素卿早就找好了說辭，所以所以沒有多想。
回到了當初那個房間，李素卿眼中萬分感慨。
陳妄站在旁邊，倒沒有太多情緒，隻是淡然道：“那臭小子過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李玄嘉那小子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姐！！！”
李素卿回頭看了眼他，太久沒見，所以給了個好臉色。
一年不見，李玄嘉又長高了不少。
“姐夫，你是被仙人貶為凡人了嗎？”李玄嘉看向陳妄。
稱呼是對了，說法倒是錯得有些離譜。
陳妄隨手將這小子丟出去：“要練練手？”
“我打不過你。”李玄嘉摔了一跤，也不惱怒，冷哼一聲，拍了拍屁股雙手捧著。
這邊的春節和上輩子的春節有著很相似，都有討要紅包的習俗。
顯然，這李玄嘉就是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李素卿翻了個白眼，丟了一袋真晶石：“賞你了。”
陳妄看著這個親小舅子，撓了撓頭。
他現在兜裡一枚真晶石也沒有，因為都弄丟了。
想了想，陳妄屈指一彈，光芒閃過李玄嘉的額頭。
小孩捂住腦袋撕心裂肺地痛苦嚎叫，一邊不斷咒罵著陳妄：“陳妄，你真惡毒，不給我壓歲錢也就算了，還要欺負我一個孩子！”
過了半晌，一門功法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儼然是一門天人境功法。
李玄嘉板著臉，鄭重其事地衝著陳妄拱了拱手：“姐夫請受小弟一拜。”
說著，這小子還真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李素卿仰著頭，差點要給他氣暈過去。
不過一門天人境功法在龍川福地的確意義重大，因為天下隻此一門。
如今的陳妄已經強橫到了最高點，所以做很多事情，都不用瞻前顧後了。
在屋裡呆了一晚上後，陳妄和李素卿就在京城中閒逛。
當然，陳妄沒打算去鎮妖司和皇宮。
至於原因，很簡單，就隻是不想。
重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李素卿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但其實才過去了一兩年。
這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本該是轉眼之間的事情的。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有些東西，是躲不掉的。
比如，門口正好撞見了微服私訪的齊國皇帝白子恒。
兩人四目相對，陳妄好似在看一個路人，而白子恒好似白日見鬼，死死地看著他。
“陳先生？”
“許久不見。”陳妄嗯了一聲。
白子恒上前幾步，在確認真是陳妄的時候，心情無比複雜，有些古怪的看著陳妄。
在陳先生飛升後不久，他通過查閱古籍，終於從蛛絲馬跡中搞清楚了一些事，比如飛升後，要麼死，要麼成為天外天人的走狗。
既然陳妄現在還活著，那豈不是說……
想到這裡，白子恒就覺得世事難料。
但陳妄卻並不在乎他所思所想，帶著李素卿走進了屋子。
……
重走來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