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沒說你嗎？不擔心你以後結婚了隻顧著工作，沒時間照顧家裡嗎？”秦茫邊吃邊跟姐姐閒聊。男人婚前婚後可是兩張臉，齊哥現在是對姐姐不錯，婚後怎麼樣就難說了。
“首先，我還沒想結婚的事。其次，為什麼結婚了就一定是女人照顧家裡？明明是兩個人的家，為什麼不可以兩個人各自照顧好自己，共同分擔家務。而一定要由女人照顧男人，甚至以後還得照顧孩子？”就是有著類似的疑問，秦渺遲遲不能下結婚的決定。彆的女人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嗎？
“估計齊哥聽了你這些問題也不想娶你了……”秦茫被姐姐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隻敢弱弱地說話。雖然平時兩人經常鬥嘴，但一旦姐姐這樣開始較真，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招架不住了。
“愛娶不娶，不娶拉倒。大不了就是個孤獨死的結果嘛。”秦渺煩躁地說。她真的很煩這種威脅，為了逼迫女性在婚姻裡無儘地妥協，就拿出必須結婚的kpi當威脅。沒人要沒人娶是什麼天大的事嗎？
“估計是你工作太累，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踩你哪根尾巴了……”秦茫看姐姐氣呼呼的，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什麼了，惹的姐姐大發雷霆，她不過是說了些大家都會說的話嘛。
“你跟頑石怎麼打算的？”看妹妹閉嘴不敢說話了，秦渺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點過激了。她調整了一下情緒，平靜地問。
“能有什麼打算……我還沒敢說我可能懷不上孩子的事，估計等兩個人新鮮感過了就分了唄。”秦茫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心裡很沉重。讓姐姐感到憤憤不平的一切，她也不是毫無感覺。她的心裡也有憤怒，為什麼僅僅因為可能無法生育，她就必須感覺自己像個殘次品似的……
“這有什麼不敢說的，還沒確定說你這種情況一定懷不上啊，就算真的沒有生育能力又怎樣？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不也很多嗎？他要是敢嫌棄你一句，我撕了他……”秦渺惡狠狠地做出撕的動作，她的妹妹她可以欺負，彆人要是敢嫌棄就是找死了。
“行行行，放心吧，你妹妹也不是吃素的，他肯定不敢。”秦茫被姐姐的言行逗笑了，心裡潮濕淒冷的角落好像也被她那些話照亮了。如果頑石真的介意，那他們早晚也會散的。這個道理她明白，隻是還有點貪戀眼前的幸福……
“啊啊啊啊，我們老板不是人啊，明天好想跟你們一起去好好玩啊。”感情是兩個人的事，秦渺也不便對妹妹的戀愛多說什麼。這時她又想起明天還得工作的糟心事，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明天還得工作啊？那齊哥的錢不就白花了？”秦茫驚訝地說。以前看姐姐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工作狂，也不知道齊哥能不能受得了自己這個難搞的姐姐……
“你們先去玩，我上午在園區酒店的房間工作，下午再去玩一會兒。當然不會讓他的錢白花了啊。”秦渺看了看手機，魏書鴻還沒發來下一階段的項目任務，她還是抓緊時間再歇會兒吧。
“你可真行……為了能去玩，你也是拚了。對了，媽問你這次有沒有時間回家住幾天。”秦茫看秦渺又在床上躺下了，怕她睡著，就趕緊問了最要緊的問題。
“肯定會回去看她的啊，不過過年可能就回不來了。”日本可沒有過農曆新年的概念，過年期間應該會正常工作。這次回去就當提前陪媽媽過年了吧，或許可以讓媽媽和妹妹去日本玩兩天……秦渺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那……就知道你還會睡著。”秦茫剛想問她具體哪天回去，就發現姐姐又睡著了。她無奈地用手機給媽媽發了個微信，說姐姐會回去。不用想也知道，媽媽一定會提前準備很多姐姐愛吃的食物等她回去。
“啊啊啊，我怎麼又睡著了？我隻是吃完飯有點困，想休息一下的……”秦渺再醒過來已經是午夜12點多，洗澡的流水聲將她從淺度睡眠中拉起來。秦茫已經走了，應該是齊思宇在洗澡，她打開le看了一眼，魏書鴻並沒有發消息過來。
“席卷來冬意
落雪覆蓋斑駁的腳印
有一種美麗
在雪白的世界叫凋零
生機盎然留下太多期許
感觸也如雪皚皚的降臨
無聲的展露無遺
最後的惆悵
被冬重新洗禮流失寒冷的空氣裡
有些情緒翻來覆去任性無法平息卻重新奏起
攝人心魂淒涼的美
接近忍耐零度的崩潰
白茫茫的單色調隨萬物冬鳴飽含著孤寂籌備
散發著沉眠韻味
在已無法轉變的絕望中期許
又流淚
在愛人誤解之痛掙紮中延續
很疲憊
雪封住煩躁的心用冬意來克製孤獨
來撫平落寞的焦急
奄奄一息枯萎凍結的生命
不願意強迫溫暖降臨也不要憐憫
這特脆弱倔強的心
附和著冬鳴
……”
秦渺打開音樂軟件點開一首任然的《冬意》，然後從床上爬起來去燒水泡紅茶。片刻之後，她端著泡好的茶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顯然這座城市還沒有睡意，依然璀璨且生機勃勃。雪已經被白天的陽光收回，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被我吵醒了嗎？”齊思宇洗完澡打開洗手間的門，發現秦渺站在窗邊。
“沒有，是我一直想著工作沒有睡的很深。”北方的暖氣確實很舒服，秦渺看齊思宇穿著短袖短褲在房間晃悠，不得不在心裡感歎一句：還是年輕啊。
“你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齊思宇從秦渺身後抱住她，這好像是兩個人第二次這樣站在酒店房間看夜景。
“京城真是繁華迷人眼啊……”秦渺看鳥巢、水立方這些地標性建築在燈光的加持下更加奪目耀眼，不禁感歎地說。杭州雖然也是國內發展比較好的城市，但比起北京的繁華還是差一些。
“怎麼？喜歡上北京了？”齊思宇下意識地親吻了一下秦渺的頭發。
“談不上，我隻是個過客……”秦渺淡淡地說。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特彆喜歡某個城市的感覺。城市都大同小異，生活便利人情淡漠，之前選擇在杭州工作也隻是因為離家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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