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跟你也說不著,讓我大哥照顧好娘。反正他現在混得好,娘也就疼他,什麼事都先顧著他,向著他。娘一直看不上我,那有沒有我也無所謂了。”宋萬行很生氣這女人說話的態度,但他就要走了,懶得計較。
趙曉娟萬萬沒想到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男人,對待自己的親娘是這種想法。
他藏得可真深,對自己的親娘都如此怨恨?那是百般遷就、嗬護著他那敏感心的親娘呀?趙曉娟完全冷了的心,更冷了,難怪,她怎麼捂得熱一個沒心的人?也許婆婆是受她的連累,嗬嗬嗬誰叫是婆婆作主娶的她?那大哥呢?大嫂可是有點瘋病的?為何大哥會孝順呢?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不在同一頻道。錦月說過,女人不要把什麼錯都攬在自己頭上。
她繼續乾著活,這天氣太熱了,土都曬得乾裂了,隻能趁傍晚太陽下山了來多澆點水,日頭正盛時澆水,蔬菜會枯萎得更快。一大家子了,得保證蔬菜、瓜果夠吃。
趙曉娟沒想過再嫁,婆婆說,隻要她願意這裡永遠是她家,以後也會幫襯著養大三個孩子。
婆婆決定現在孩子小,吃飯就都在一桌。農村人自己種田有糧食、自己種菜有蔬菜,就間或買些葷菜,調味品,大哥說他負擔得起。
掙的錢各歸各的,聽南說,農閒時,她還會給她找事做。其實生活中少了一個人,還輕鬆一些,不用顧慮什麼,挺自在的。
宋萬行站了半晌,看趙曉娟徑直乾著活,他的心突然有些痛,不舒服,這個女人也不挽留一下他?雖然他也不會留下,可不是一直纏著他的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李子樹都種你頭頂了,我能說什麼?”趙曉娟手裡的活沒停,完全沒有再說話的欲望。
“你……”
宋萬行看了一眼家的位置,終究轉身走了,他尚不知道,這一走將永遠失去什麼?
感覺到他走了,趙曉娟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痛哭了一場,這是她最後一次為他哭,也是祭祀她的青春年華。
這個男人就當他死了吧,家裡的人都遷就著他,旁邊的人禮節性地吹捧他幾句,他就真的自命不凡,真當彆人都是地裡的泥,就他是天邊高潔的雲。
行吧,摸不著的雲就讓它飄走吧。趙曉娟擦乾眼淚,走回家,家裡人還等著她吃飯呢。她決定什麼也不說,讓婆婆心中還存一分希望吧!
宋萬行的走,並沒有激起什麼風波,他本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自命清高了也沒幾個朋友。
宋萬裡幫他辭了村裡會計的工,結算工錢也沒幾個錢,對外說他外出務工了。現在外出務工的多,也不用打證明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趙曉娟自那次哭過後,就完全跟過去告彆了,家裡也清理了一番,屬於宋萬行的東西,她都鎖進了雜物間。
孩子們也沒問起爸爸,因為爸爸即使在同一屋簷下,也時常見不著,他們習慣了。
宋明禮與宋明誠還挺開心的,他們的床搬到了媽媽、妹妹的房間,媽媽說等他們上小學了,再單獨住。
真好!跟媽媽一屋,還不用看爸爸的冷臉。
家裡的小孩都挺沒心沒肺的,少了個人也不多問;聽南知道實情,卻懶得提那人,怕影響到大人的心情。
她想著堂弟也是弟弟,她做姐姐的,以後多看顧點吧,反正小舅媽放話了,該揍就揍。
就這樣大家漸漸遺忘了宋萬行這個人,至少表麵是這樣的。
四年級期末,聽南如願通過了跳級考試,十歲不到上六年級,整個大隊都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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