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話讓得蛇神一愣。
他看了一眼戰場，同時漫不經心。
“你不是說看到道祖降世嗎？”
說著連它自己都笑出聲來，“你不要胡思亂想，若真的是收割紀元，那等存在還會讓你活到現在？”
千腳之主苦笑一聲，“這些時日平安無事，我也以為是我看錯了，但是現在……”
“現在你看見了？”
蛇神在龍神出現之後，就放鬆下來了，甚至有心情開玩笑。
但是下一刻，它的笑容就僵硬在那張蛇臉上。
因為千腳之主真的點頭了，眼神看向前方，有著說不出來的恐懼之色。
蛇神隻覺得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連傷口的疼痛都是被它忽略了。
道祖它沒見過，隻是在先祖的傳承記憶中感受過。
那等仿佛天地主宰的氣勢，是它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
它們手中的聖物，就是道祖的殘骸！
是勝利者賜給它們的，要它們永遠鎮壓的軀殼！
隻是回想起那位道祖的低語，全身上下的蛇血都忍不住翻滾起來。
那是道祖給予的宿命，無法反抗！
好半晌它才是乾笑一聲。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然而回應它的是千腳之主略帶恐懼的喘息聲。
“誰？”
蛇神問了一句廢話，因為千腳之主的眼神從那具巨人身上沒有轉移過。
“怎麼可能？！”
蛇神條件反射一般不相信，“祂連我都沒有殺死！”
“真的沒有嗎？”
千腳之主反問一句，意味深長。
蛇神再度陷入了沉默了。
是了，若非是七寸處的人族道祖殘骸，它也和人馬神一樣，早就被乾掉了。
能抵禦道祖的，唯有另外一尊道祖。
這是傳承記憶帶來的警示，眼下成為了最好的證明！
“人族竟然擁有這樣的存在！”
蛇神低聲開口，整個蛇軀都是在扭動。
“少見嗎？那樣的存在他們祖上就有，證據不就在我們手裡嗎？”
看穿了之後，千腳之主反而鎮定多了。
蛇神一時間語塞。
“逃嗎？”
片刻之後，蛇神望著已經開打的龍神和人族，這樣問道。
“這一次人族要拿回的是我們手中的東西，逃？在道祖眼皮子底下，走得掉嗎？”
千腳之主搖搖頭。
“等著吧，等到這位道祖氣消了，我們奉還東西，還有活路！畢竟也許這位道祖還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
這話讓得蛇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