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沿軌道飛速行駛著,從高樓大廈到鄉下農田,不斷變換的美麗景象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在傅臨肇的貼心伺候下,白榆吃飽喝足並一臉舒坦地小聲打了個嗝。
太陽又出來了。
陽光灑在身上暖融融的,對著窗外隨意哢嚓了幾張照片後,白榆就又開始困了。
傅臨肇坐得筆直,手裡拿著一遝用彩色熒光筆和紅色簽字筆做滿密密麻麻批注的劇本。
明麵上,他是在無聲背著台詞,但背地裡,卻是用餘光看了白榆不知道多少次。
瞟到白榆張嘴小幅度地打了個哈欠,傅臨肇立馬合上劇本,一邊作勢要把外套脫下來,一邊偏頭問道:“是想要睡覺了嗎?”
白榆點點頭,一點也不客氣地歪著身子把腦袋放在了傅臨肇肩膀上:“這太陽曬得我太舒服了。”
所以他才不是什麼吃了就睡的懶蟲,全都是太陽惹的禍罷了。
傅臨肇忍住笑意,回答:“嗯,我知道。”
白榆對他的上道感到十分滿意,閉上眼睛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傅臨肇眼裡蕩起了細碎燦爛如星光的笑意,抬頭動作輕柔地扶住白榆的頭,調整兩人的座椅往下坐了一些,讓他靠得更舒服。
接著,又趁著脫外套的動作往白榆身邊挪了幾厘米。
蓋好外套又細心地掖了掖,傅臨肇才揉揉白榆腦袋,讓他重新靠回自己肩膀上:“睡吧,到了叫你。”
見傅臨肇一點沒猶豫地就伸手把自己腦袋推開了,白榆還以為他是想要保持些距離不讓靠呢,差點就又小脾氣發作,準備冷哼一聲然後挨著窗戶睡了,不過現在……
仰起頭,白榆衝傅臨肇笑得像個甜口小包子:“謝謝你哦傅影帝,你可真是個大大大好人!”
說完,像是再多笑一秒就要收版權費一樣,他眼一閉,沒等傅臨肇回應就美滋滋開始睡覺了。
【二月見花:嗚嗚,預兆cp也太好磕了吧】
【螺螄粉最香:對的對的,明明傅影帝前一秒還在很認真地看劇本,但白榆寶寶一打哈欠,他就毫不猶豫放下手裡的事情去關心對方了】
【傅債子償:雖然但是,我以為按照咱傅哥的直男性子,他扶住牧白榆腦袋的時候,是準備說‘這是另外的價錢’呢】
【雲卷雲舒:嗬,你們就不怕傅臨肇真被牧白榆勾到手了】
【小黃車汙汙汙:怕啊,當然怕,我怕他們發展得太快,兜裡的幾分幾毛連隨個份子錢都不夠呢】
幾分鐘後,察覺到白榆的呼吸聲明顯變得要規律和平緩許多後,傅臨肇放下拿來裝樣子的劇本,直接側著頭以一個比較彆扭的姿勢看他睡覺。
真好看啊。
傅臨肇覺得,要是張姐在看直播的話,現在可能已經繞著辦公桌轉了好幾圈了。
想到昨天才給張姐發過一條他“心裡有數”的消息,結果今天就直接明目張膽盯著人看了,他就忍不住心虛地摸摸鼻子。
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感情的事,哪是能隨隨便便就能控製得住的。
傅臨肇年二十四,工齡二十一,也不是沒演過滿屏都冒著粉紅泡泡的小甜劇,但在遇到白榆之前,他對一見鐘情的戲碼還是很嗤之以鼻的。
一見鐘情?
膚淺!
不過是給見色起意換了個好聽點的名頭而已。
但現在,傅臨肇想,大概人的本質就是膚淺吧,總之他看白榆是哪哪都喜歡的。
昨天晚上,傅臨肇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白榆沒有和他產生太多的交集,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隻對他一個人賣乖撒嬌。
夢裡的白榆任性又嬌縱,遇到困難了,還死要麵子地不肯找人求助。
夢裡的白榆還傻乎乎的,心裡想的全赤條條擺在臉上,而且路過湊在一起閒聊的工作人員時,還偶然聽見過幾次他被網友們罵得很慘。
再然後,窗外吹進來的涼風就把他給冷醒了。
傅臨肇不知道後續發展是怎麼樣的,也清晰明確地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夢裡的白榆產生任何一點兒旖旎的心思來。
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擔心自己喜歡著的現實中的白榆會像夢裡一樣,和他形如陌路,被人汙蔑指責。
除傅臨肇以外,嘉賓們都陸續停下手裡的事情開始睡起覺來。
雖然他們都長得十分養眼,但除開真愛粉,直播間的觀眾實在沒耐心一直盯著人睡覺的樣子看。
剛要退出,卻見傅臨肇還睜著眼沒睡,觀眾們的好奇心就上來了,一個個全點進了他的小窗口裡麵。
【流星羽:我剛從顏顏那邊過來,不懂就問,傅影帝這是玩大冒險輸了嗎?】
【隋煬帝:嘿嘿,我也是五分鐘前才從隔壁帥氣小楊那邊過來的,傅影帝盯著白榆小哥哥多久了啊,我還沒見他挪開過眼呢】
【傅債子償:從開播就一直在傅哥這邊的好心人告訴你,傅哥已經盯著人看了四十七分鐘零八秒了】
【依米花:對的,而且他還是自願的,沒被強迫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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