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州那邊冷得鼻涕剛流下來就會結成條冰棱子,華國這邊卻是熱得隨便去外邊逛一圈都能把高跟化作平底鞋。
白榆挑手機用了些手機,等付好錢從數碼專賣店出來時,日頭已經大得嚇人,躲在綠化樹上的知了都快熱到沒聲了,光是聽著就知道它是怎麼一副身體被掏空的可憐樣。
出門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出來,白榆以為自己能速戰速決,也就懶得帶遮陽傘出去,結果現在一看,心都涼了半截,暗想人果然還是不能存著太多僥幸心理。
也在頂著大太陽在外麵走了一分多鐘,白榆自認已經很靠屋簷走了,但回到超市的時候,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還是被曬得紅彤彤的,衣服也讓汗給打濕了大半。
白榆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在出門前很有先見之明地把空調給打開了。
剛走到門口,白榆就感覺一陣涼意撲麵而來,坐著吹了會兒風,身上黏黏糊糊的實在不舒服,於是又忍痛和救了他命的空調告彆,噔噔噔地跑上樓去衝了個涼。
來這個任務世界已經快要兩個月了,期間,白榆收到過一次以前高中班主任發來的消息。
大致內容就是幾年過去了,他不能再一直消沉下去,也該多走走多看看進而感受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然後又說了他讀書時候的成績在校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問他有沒有重新拿起課本考大學的打算。
白榆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記憶裡,駱白榆輟學的那會兒班主任也苦口婆心地挽留過好幾次,之後更是常常帶著班上的同學到家裡探望他,屬實是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師。
在白榆看來,自我提升當然是很有必要的,但對於已經穿梭了許多個任務世界的他來說,已經沒必要固執地通過學校課堂去汲取知識與經驗了,花開的方式有很多種,同樣的,他更需要的是不一樣的人生閱曆。
感謝並婉拒班主任的提議後,白榆又在購物平台上下單了一堆書,然後順便把自己看過了的親手拿到孤兒院捐贈出去。
最近天氣熱,白榆超市裡的雪糕冰棍都賣得很快,隔個幾天就要聯係供貨商送新的來。
駱貴等人打砸超市的案件已經進行到審查起訴階段,白榆也一直在積極配合,估計再過一個多月就能叫他們得到踩縫紉機的工作了。
現在的白榆也算是有錢有閒,當然,要是能允許他一直不出門的話就更好了。
不過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邊白榆才剛剛給自己倒好一杯冰鎮酸梅湯,準備悠哉悠哉躺搖搖椅上看會兒書打發時間,但茶壺都還沒來得及放下,一輛熟悉地大貨車就停在門口了。
接著,車窗被搖下,一個笑嗬嗬的大叔探出頭來喊道:“小駱,貨來了,幫叔拖個小推車過來!”
“好!”白榆揚聲應著,轉身去庫房把小推車拉出來,路過收銀台的時候瞧見了那杯自己還沒喝過的酸梅湯,就又順手給端了出去。
酸梅湯冰冰涼涼的,杯壁上還凝著晶瑩的小水珠,大叔接過後仰頭咕嘟咕嘟地兩三下喝完,接著滿足地哈了口氣,接著抬手在胡亂嘴巴上抹了兩下:“舒坦!這又是小駱你自己搗鼓出來的?”
白榆笑著點頭:“是,平時在超市裡除了看書也沒什麼事做,就隨便弄些吃的喝的出來。”
轉身把茶壺拿出來又給大叔倒上一杯,白榆探頭朝敞開裡的車廂裡看了眼,驚訝:“叔,今天這麼多貨呢?”
大叔伸長胳膊把進貨單子拿給白榆看:“這不是那幾個老板都趕在一塊兒把貨拿過來了嘛,不過一次性也挺好,省得後麵再麻煩。”
白榆隨便翻了幾下就把進貨單子還回去了:“看來今天下午的任務量還挺大的,可就辛苦叔和我搬這些東西了。”
就像白榆說的,他們今天下午的任務量確實挺大,這邊搬運工不太好找,一般都要提前招呼一聲的,平時那些貨大都是分開來的,也沒同現在一樣趕到一起過。
雖然搬到一半的時候,隔壁的任叔和對麵的趙叔都撩起袖子來幫忙了,但最後還是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全部弄完,這還不包括貨物的整理和放置。
但該說不說,白榆新買的那個茶壺質量還挺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從裡麵倒出來的酸梅湯都還帶著些涼意,喝起來也還解渴。
庫房還等著自己整理,白榆簡單感謝過他們後,就急匆匆去後麵了。
中途,有人來超市買雪糕,白榆抹了把汗,又倒騰著腳步出去。
晚飯吃的是老鴨湯,裡麵放了白榆自己醃的酸蘿卜。
蓋子一揭開,濃鬱醇厚的酸香就裹挾著淡淡辣味撲鼻而來,白榆都被佩服死他自己了。
哎,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他這樣完美的人呢。
單獨裝了一份進保溫桶裡麵放好,白榆又舀了兩陶瓷盆給今天幫過他忙的趙叔和任叔家裡送去。
等這些做完,他才搓了搓手,點開自己最近的下飯劇《華國通史》邊看邊吃。
謝定棠一般晚上十點左右才會來,白榆吃過飯又把碗筷兩三下洗好,就窩進搖搖椅裡麵玩消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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