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太陽令城鎮都安靜了下來,城鎮旁的村子的寧靜被一聲清脆的“叮”聲打破。這聲音來自兩雙筷子的輕微碰撞,仿佛是兩位舞者在舞台上輕盈起舞,它們相互交織,旋轉,發出那獨特而動人的旋律。
沫封與李二狗,這兩位性格迥異的食客,此刻卻為了同一塊美味的肉而爭搶起來。
沫封尷笑兩聲,而李二狗,則是一副死死盯著那塊肉的模樣,他的眼中隻有對食物的渴望,似乎全然不受沫封的乾擾。
就在這時,小月,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孩,輕輕地往李二狗的碗裡夾了一大塊肉。
她甜甜地說:
“大哥哥,辛苦你做了這麼多的好吃的,小月幫你夾。”
李二狗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寵溺的笑容。他並沒有立刻享用那塊肉,而是將它放在了一邊,然後給小月夾了一個大雞腿。
他寵溺地說:
“小月乖,你還在長身體,多吃點,長大不要像某些人不要臉。”
小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點頭應下:
“嗯!”
這樣溫馨的場景出現在的相識不過短短數日的陌生人之間。
“封神醫,雲裳離家出走,身無長物,若不嫌棄,請收下這枚護身符。”
就在這時,顧雲裳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和諧。她手中拿著一塊白帕,裡麵包裹著一樣東西,遞給了正在狼吞虎咽的沫封。
沫封擺手拒絕:
“多謝,不必。”
但顧雲裳卻堅持要給他看。她輕輕地將白帕打開,裡麵是一截沾上了油漬的白色胡須。沫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身體僵住了——他的胡須在吃飯的過程中竟然掉了!
這一刻,沫封感到無比的尷尬。他知道自己扮老的事實已經敗露,於是惡狠狠地瞪了李二狗一眼。他懷疑是李二狗故意揭穿了他的秘密。然而李二狗卻隻是無辜地聳了聳肩,表示與他無關。
顧雲裳看著沫封尷尬的模樣,淡淡地笑了。她輕聲說:
“沫公子不要護身符,莫非還想讓雲裳履行婚約?元堂的命是公子救的,公子如果想要,雲裳自會以身相許。”
這句話讓沫封更加尷尬了。他紅著臉看向顧雲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最終,沫封還是扯下了假發和假胡須,恢複了原本的容貌和聲音。他尷尬地說:
“我本名沫封,沫家的沫。我扮老是為了隱藏身份,也是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城鎮。畢竟我的真實身份已經死了,沫封已死,雲裳姑娘自不用履行婚約。”
顧雲裳看著沫封真誠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她輕輕地笑了,說:
“沫公子不必如此介懷。雲裳知道公子有自己的苦衷。”
“咳咳”
沫封尷尬地說:
“彆取笑我了,我隻是好奇傳聞是不是真的。雲裳姑娘,你早就發現我是假妝的吧。”
沫封告出顧雲裳表情的從容,沒有驚嚇,隻是找到證據揭穿自己。
接著,顧雲裳解釋了自己早就發現沫封是偽裝的原因。她說:
“李大哥和沫公子認識,所以沫公子一定不是這個模樣。”
這句話讓沫封感到有些驚訝,但他也意識到顧雲裳的聰明和敏銳。他吃驚地看了顧雲裳一眼,然後轉向李二狗。
李二狗擺手無奈說:
“彆怪我,是沫封要求我的。”
目光再次回到沫封臉上,沫封默不作聲,繼續乾飯。顧雲裳繼續喝粥,她的身體還虛弱。
在眾人矚目的焦點下,沫封終於無法承受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梳筷,身姿挺立,麵對著滿桌的賓客,尷尬地開口:
“諸位,請容我道歉。我,欺騙了大家。”
他的聲音低沉而真摯,向眾人深深鞠躬,表達著內心的歉意。
沫封直起身子,語氣中多了幾分堅定:
“我決定離開此地,顧小姐的病情已經穩定,我也無需再留。我有著自己的責任,明天,我將踏上新的旅程。”
他的話語如晨風般清晰,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
他轉向李二狗,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李二狗深知沫封內心的掙紮與抉擇,他冷漠地開口:
“沫封,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已曆生死,再次踏入危機四伏的大同?”
沫封輕輕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釋然的微笑:
“二狗兄,我已經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我曾試圖麻痹自己,逃避現實,但那隻是徒勞。最終,我還是要麵對自己的內心,麵對那些我無法逃避的事實。”
李二狗默然,沫封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擊中了他內心深處的軟肋。他回想起自己渾渾噩噩的日子,如同行屍走肉般度過,是否真的沒有追求和目標?隻是他一直在逃避,逃避那些讓他恐懼的事物——黑水軍的行者、詭異的靈力、恐怖的身體素質,以及那荒土楚地的草器,這些都如同夢魘般束縛著他。然而,現在,他是否也應該像沫封一樣,勇敢地麵對自己的內心,追求屬於自己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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