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晨曦初破的黎明時分,李二狗的身影被悄然送回了顧家府邸的深邃之中,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其神秘的麵紗,卻已無法掩蓋府邸內湧動的暗流。顧家家主的身影,在燭火的搖曳下顯得格外凝重,他的身旁,二長老如影隨形,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二長老的手一揮,李二狗便如同一片落葉般,被安排在雜役們共居的簡陋通鋪之上,那裡,是府邸中最不起眼,也最容易被遺忘的角落。隨後,兩人無聲地離去,隻留下李二狗一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默默承受著命運的嘲弄。
而顧家家主,在結束了那場沉重而殘酷的會議後,心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與無力。他深知,自己雖為一家之主,卻也有許多身不由己之時。夜色,成了他唯一的庇護,趁著天邊最後一抹夜色,他悄然步入廂房,希望能在短暫的休憩中,尋得一絲心靈的慰藉。
“篤篤。”
門外,一陣急促而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也打斷了顧家家主的思緒。他微微一愣,隨即應道:
“進。”
門扉輕啟,兩名身著雜役服飾的身影悄然步入,燈火之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緩緩摘下帽子,露出了一頭斑駁的銀絲,正是聞名遐邇的封神醫。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睛,卻依舊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顧家家主,老朽冒昧來訪,請問我的小友李二狗,他此刻可好?”
封神醫的聲音,雖顯蒼老,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李二狗未按時歸來,讓他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顧家家主聞言,神色一黯,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他……他被抓了。剛剛結束的審問會議,決定了他的命運。沫家現家主,也就是大長老,親手廢了他。我拚儘全力,也隻保下了他的性命。你們的計劃,終究還是失敗了,你把他帶走吧。。”
封神醫聞言,麵色平靜如水,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他輕輕歎了口氣,問道:
“他在哪裡?我想去看看他。”
“沒問題,隨我來吧。”
顧家家主心中滿是對封神醫的愧疚,他知道,自己雖貴為家主,卻未能在這場會議中為李二狗提供更多的庇護。兩人提著昏黃的燈籠,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雜役居住的通鋪前。還未進門,一股酸臭的汗味便撲麵而來。
顧家家主停下腳步,不敢直視封神醫的眼睛,低聲道:
“二長老將他丟在了這裡……我保下他的唯一理由,就是讓他以雜役的身份留在府中。”
話音未落,封神醫已推開房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屋內,李二狗已經蘇醒,他睜開雙眼,望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虛弱地吐出了兩個字:
“你來了。”
封神醫快步走到李二狗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握住他的左手,開始仔細號脈。他的眉頭緊鎖,仿佛正在與死神進行著無聲的較量。顧家家主在一旁目睹這一幕,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湧來。
“家主,他我帶走了,沒問題吧?”
封神醫號完脈後,抬頭望向顧家家主,語氣中既有請求,也有不容置疑的堅決。
“走吧,這裡是顧家,我多少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顧家家主說著,從袖口摸出一塊與先前一模一樣的家主令牌,遞給了封神醫。然而,封神醫卻並未伸手去接,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偽與偽裝。
“他已經廢了,我們不需要紀念品。”
封神醫淡淡地說。
“不,這次是真的。”
顧家家主堅持道,
“至少在未來,當你們遇到困難時,顧家會出一份力。”
說著,他雙手將令牌放在封神醫手中,用他溫暖的手掌緊緊握住。
封神醫終於收下了令牌,目光中的銳利逐漸收斂。他輕輕拍了拍李二狗的手背,示意他準備離開。李二狗也仿佛感受到了什麼,用儘全身的力氣,虛弱地說了聲:
“走吧。”
於是,封神醫與李二狗一前一後,緩緩走出了顧家府邸的大門。顧家家主站在門內,目送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一彆,或許就是永彆。但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世界裡,誰又能說得清未來的路呢?
第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大同城的大街小巷時,商鋪老哥的鋪子旁,多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他身著樸素的衣裳,手中提著一隻藥箱,正是那夜不辭而彆的封神醫。他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出現在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封神醫利用自己神醫的名號,不僅吸引了無數百姓的目光,更也帶動了商鋪老哥的生意。
在那悠長而古樸的大同城街角,陽光斑駁地灑在青石板路上一位衣著樸素、麵容慈祥的老者,他的雙眼仿佛能洞察世間疾苦,手中之筆,則是救人性命的無上法器。
這日,一對愁容滿麵的夫婦,攜著年幼體弱的孩子,踏進了這不起眼的小小醫館。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希冀的交織,因家貧如洗,已無力承擔更多高昂的醫藥費,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於這位傳說中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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