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絳鬆手。
徐戒酒接過棉簽,沾上藥水輕輕在傷口上塗抹。
陳露取走染血的帕子,去溪水邊洗一洗。洗好後,她邊走邊擰乾。
陳絳手背上的傷口不深,隻是長長一條看著嚇人。
消好毒後,她豎著貼一排創可貼。過個一兩天結痂,就沒事了。
陳露回來展開帕子甩一甩:“你受傷活就彆乾了。有什麼急的,我幫你乾。”
“沒急事。對了,三天後是不是趕集?咱們去張家村一趟?”陳絳一有想法,心癢難耐。
陳露不免擔憂:“真去啊?你都受傷了,過去能乾嘛?又打架?”
嘖一聲,陳絳無奈道:“打什麼架啊。趁他們去趕集,咱們把婚事偷……不,拿回來。”
“能行嗎?”陳露相當懷疑。
她對去張家村有心理陰影,萬一大家被扣……
陳絳拍胸口保證:“肯定能行,相信我。聽我的,一大早我們就去。”
“我也去。”徐戒酒不放心兩個女孩去彆村,跑不掉怎麼辦?
多個人多份力量。
陳絳一口答應:“行。記住啊,天蒙蒙亮我們就集合出發。”
去隔壁村需要時間,越早啟程越好。
陳露見勸不動,點頭應下。
三天後。
雞剛叫,天色還沒見亮。
陳絳手上的傷結痂,駕著牛車等在村口。
徐戒酒最先到,坐上車耐心等待。遠遠有人影過來,走近竟然是三個人。
陳絳看看陳彩,又看看陳亮。雖說人多力量大,但這兩人有什麼用?
【這不之前的渣男嗎?他去乾什麼?賣隊友嗎?】
之前鬨過不愉快,陳亮表情尷尬。
他彆扭道:“抱歉啊,把你的簪子給了彆人。事情已經過去就不提了吧。陳露是我表妹,你們去張家村必須帶我一個。我保證絕對不會拖後腿,而且我人都來了。”
陳絳看向自家老姐:“你又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笑笑,陳露解釋:“我不小心說漏嘴。她知道後非要跟去。”
“你能去,為什麼我不可以?我去定了,你彆想趕我回去。”陳彩一屁股坐上牛車。
陳絳看看天色,沒時間扯皮:“行吧。趕緊上車,我們該出發了。”
大夥趕緊上車。陳絳揮鞭駕車,隨著牛車前行天漸漸明亮。
天剛大亮,眾人趕到張家村。陳絳在路邊瞅瞅,把牛停在路邊吃草。
“走!”她偷感十足帶頭,“觀察四周,彆讓人看見。到地方後,姐你留在門口把風。我們四個進屋搜,找到婚書立馬撤退。不要戀戰,不要戀戰。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大家小聲回應。
偷偷乾大事,他們心裡有些激動。一個個東張西望,一點小動靜能嚇一大跳。
一路上很小心沒遇到什麼人,大夥來到張大家門口。
因為今天趕集,大部分村民現在應該在鎮上或路上。
局勢有利,陳絳招手輕手輕腳進屋。
陳彩走在最後麵,關上院門把風。
家裡隻要有人起床,農村一般大門打開。大家進門後,各自散開搜索房間。
徐戒酒和陳露搜堂屋和一間臥室。
陳亮摸進另一間臥室,看到床上躺著個人心提到嗓子眼。
陳絳隨後進屋,推一下前麵的人示意趕快找。
張大兩兄弟不在,應該去趕集了。床上躺著的張家父親正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