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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馬鳴聲響起,趙姬把趴在薑妄床榻邊睡著的嬴政給叫醒了。
“政兒,我們該出發了。”
“出發?去哪裡?”嬴政一臉懵。
“當然是回鹹陽了。”趙姬拿著濕毛巾,開始為嬴政擦拭臉蛋。
“回鹹陽?”嬴政清醒了一些。
“那先生怎麼辦?”
“薑妄會留在這裡養傷,我們先回鹹陽,等他醒了,由呂不韋安排人帶去鹹陽就好。”趙姬理所當然的說,這是昨晚呂不韋與她定下的行程。
聽到這話,嬴政一下急了。
“不行,先生是為救我才受此傷,我現在怎可離他而去?”
“公子,大局為重,切不可意氣用事。”一旁的呂不韋開口勸說。
“什麼叫意氣用事?”嬴政眉毛一揚,反問。
“你是大秦王族嬴氏子孫,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去麵見秦王和太子,要以大局為重,你要想成為天下雄主,就要把個人感情放置一旁。”呂不韋見嬴政年紀小,不自覺的帶著教育的口氣。
“我自然知道,王者,孤家寡人,所以稱孤道寡,一切要以利益考慮,這是我師教導我的,不過我不喜歡。”嬴政抬頭雙眼看著呂不韋以堅定的語氣反駁。
說罷他又問:“你說我是秦王長孫,那我說話不管用嗎?我說要等我師。”
“是!”呂不韋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應了聲。
心裡卻在感歎嬴政的銳氣。
同樣是備受欺淩,但嬴異人就像是被打磨沒了棱角的石頭,變得圓滑,甚至有一些軟弱。
但嬴政比嬴異人受到的欺淩更多,卻依舊滿身銳氣,話語間滿是少年人的意氣和不屈。
同是父子,兩人性格差異太大了。
當然,這也是年紀的原因,長大了可能會改變不少。
至少,呂不韋認為自己應該好好教導嬴政了,不能讓他這麼鋒芒畢露,剛則易折,太過鋒芒畢露,不是好事。
而麵對打定主意的嬴政,趙姬也有些無奈。
因為嬴政的決絕,呂不韋隻能暫時留下來。
在嬴政去看薑妄的時候,趙姬拉住了呂不韋問:
“太子傅,我們被襲擊的事情,查到什麼了嗎?”
昨天晚上,兩人聊天的時候,呂不韋就說他會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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