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
薑妄突然暴怒,指著青衣男子咆哮。
隨後他步步緊逼,走向了青衣男子,一雙眼睛就仿佛是一頭要擇人而嗜的老虎。
“公子嬴政是滿月出生,他生於周赧王56年,昭襄王48年七月,自古以來嬰兒十月懷胎,公子政是足月出生,而一個女人要想知道懷孕,至少需要五周的時間,這一點想必兩位太後也應該清楚。”
“你說昭襄王47年9月就知道有孕在身,那就說明夫人至少八月就已經有了身孕,請問,有女人懷孕會懷了十一個月嗎?”
“如果按你所說,公子政豈不是懷了超過十一個月的妖怪?你分明就是說謊,說,你到底居心何在?”
薑妄的逼問,振聾發聵,一時間讓青衣男子劉傑有些慌亂,眼睛不由看向了韓姬。
而韓姬也有些疑惑,外麵傳聞嬴政是六月出生啊。
“不對,嬴政明明是六月出生,這點趙姬親口說過。”韓姬怒斥。
聞言,薑妄輕聲笑了,轉身稽首:
“王上,還請您說一下嬴政是何時出生?”
“政兒是七月初出生,這一點寡人記得很清楚。”秦王子楚回憶了下說。
他對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出生,還是記得的,畢竟就兩個兒子。
“那為什麼趙姬說是六月出生?”韓姬不解。
“是薑先生在我們母子入秦之前,特意叮囑,要儘量隱瞞政兒的生辰。”趙姬恨恨的盯著韓姬,冷笑。
這一刻,趙姬是真的感覺薑妄深謀遠慮了。
這時,薑妄看著青衣男子,怒道:
“你分明就是誣陷公子政,說,誰是你的幕後主使。”
青衣男子已經完全失了分寸,目光求救般的看向了韓姬。
韓姬則直接挪開了視線。
“此人居心叵測,白要,給寡人好好審一審此人。”嬴子楚也配合著薑妄。
“喏!”
“不要,不要,是一個人讓我這麼說的。”青衣男子瞬間崩潰。
“是誰?”薑妄繼續逼問。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他找到我,給了我一萬錢,讓我說一下在呂府的事情,那些錢就在我家裡,汙蔑公子政,是他讓我做的,但前麵的我沒有說謊阿,我親眼見到趙姬與呂不韋有染。”青衣男子劉傑在白要的拖拽中,猶如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王上、太後,真相大白,此次事情幕後黑手,心腸歹毒不已。”薑妄稽首。
看著青衣男子被拖走,韓姬慌忙拜倒在地:
“王上、太後,妾並不知道此人竟然謊話連篇,但妾也是為了大秦,妾查到的趙姬是真的不守婦道,她與呂不韋……”
“夠了。”嬴子楚憤而起身,把酒樽砸在了地上。
他怒視韓姬,隨後又怒視趙姬,隻感覺氣血翻湧。
他怒韓姬的不分場合,又怒趙姬對他的欺瞞,這讓他眼前發黑。
最後,嬴子楚的目光落在了嬴政的身上,此刻他甚至竟然有一絲對嬴政是不是自己親兒子的遲疑。
沒有一個君王不多疑,嬴子楚確信嬴政是足月出生,之前的青衣男說的不對。
但他不知道趙姬與呂不韋有染。
到底是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青衣男的話,讓嬴子楚的心頭多出了一絲懷疑的種子。
夫妻之間,一旦有秘密隱瞞,懷疑、猜忌這些問題就會出現了。
看著嬴子楚的表情,薑妄知道這一次韓姬的舉動,讓嬴子楚心裡有些起疑了。
而且,薑妄知道,最近出現的流言蜚語絕不會因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