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來個感人的見麵儀式的徐福,頓時一臉尷尬。
不過,他也馬上反應過來,薑妄這麼說話,那就是兩人感情沒隨著時間而淡寡。
“我是你師兄,有你這麼跟師兄說話的嗎?”徐福擺出師兄的派頭。
“你是師兄,十多年不找我?”
“哪有師兄找師弟的,長兄為父,你應該去找我。”
“這麼多年,我知道你在哪嗎?你告訴我了嗎?”
“少廢話,這麼多年,你去拜過一次師父嗎?那次不是我替你拜。”
“你放屁,雲夢山在趙國,你是想我被趙人抓了嗎?”
“好啊,這麼多年不見,你就這麼對師兄,你忘了小時候誰給你做飯,誰照顧你衣食起居了?哎呦,師父啊,你降個雷給他劈死算了。”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附近的人都看傻了。
這,好像正是師兄弟。
但師兄弟一見麵,這麼暴躁的,不要說不多,簡直就是沒見過。
周圍的學生也都懵了,自家的院長怎麼這麼粗魯,簡直是開了眼界了。
吵了一通,薑妄打量了周圍一眼。
“怎麼就你自己,丘嫂呢?”
丘嫂就是大嫂的意思。
“死了。”徐福淡淡的說了句,仿佛就像是說了句不起眼的小事。
聞言薑妄眉頭不自覺的動了動。
“誰說我自己,這是我弟子,叫徐風。徐風,還不見過你叔父。”
“徐風見過叔父。”徐風木訥的拱手見禮。
這個時期,還沒什麼人稱呼師叔。
師叔大行其道的時候,是在道教、佛教興起的時期。
“安信侯,既然此人真的是侯爺師兄,那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在薑妄與徐福敘舊完之後,那隊秦卒的屯長這才說道。
“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薑妄看這隊秦卒風塵仆仆,就猜到了是從遠地方來的。
“回稟安信侯,我們是鞏邑過來的。”屯長道。
徐福很聰明,他知道他沒有‘驗’‘傳’這兩個東西,在秦國是走不遠的,肯定會被秦卒攔截住。
所以他就直接找上了鞏邑的秦軍,報明了身份。
在鞏邑的秦軍將領也不敢確認真偽,若是一般情況,他就直接給轟走了。
但薑妄不是一般人,這可是君王之師,安信侯啊,這才派出了一隊士兵護送。
“麻煩了,你們不用著急走,在書院休息一下,吃頓便飯。”薑妄發出了挽留。
“不用了,安信侯,我們還要回去複命。”
“沒事,我這是命令,休息一晚,好好吃點東西。”薑妄道。
“諾!”聽到命令兩個字,屯長便應了下來。
心裡卻是暖洋洋的,他們第一次被薑妄這種大人物關懷。
帶著徐福師徒來到住處,薑妄問起了這麼多年徐福的事情。
徐福就把成親的事情說了,包括與前任妻子和離的事情。
聽完徐福的話,薑妄的神色有些古怪。
這時代不能生的人可不多見,而徐福這麼多年沒要上孩子,薑妄第一個想法就是,徐福吃藥吃多了。
“師兄啊,我就說,是藥三分毒。”
“你說什麼呢?我沒問題。”徐福愣了下,隨後就反駁。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小花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後麵還跟著晉陽公主。
“聽聞良人的師兄來了,妾特來拜見。”晉陽走進來,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