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聽到姚賈提起紙張的事,郭開有些疑惑。
“其實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因為供給邯鄲的紙張,就是我貢獻的,如果我們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的話,相邦應該可以在邯鄲開一個製造紙張的作坊,甚至製造玻璃的作坊。”
當姚賈的話說完,郭開的呼吸瞬間就急促了起來。
金蛋銀蛋,也不如能下金蛋的母雞啊。
而暴利的紙張,那就是貨真價實的下金蛋的母雞。
如果再加上製造玻璃的作坊。
這一刻,郭開竟然有些顫抖。
按理說,他都是趙國相邦了,深得趙王偃的寵愛,不缺錢花。
然而,內心對金錢的渴望,卻依舊難以自持。
“此言當真?”
“比金還真,這些錢財就是誠意。”姚賈指著身後的五口大箱子。
郭開猶豫了足足幾十秒,突然笑了起來。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姚賈從袖中拿出來幾封信,他沒有全部拿出來。
“此乃武安君李牧與大秦安信侯的通信,他們早就有聯係,我聽聞相邦大人與李牧有舊怨。”
之所以隻拿李牧的,是因為李牧與郭開不合,比較好成功。
李牧與廉頗,姚賈認為要一個個的處理。
聽到姚賈的話,郭開眼睛睜大,伸手拿過了信件,一封封看了起來。
“是,果然是李牧那廝的筆跡,好啊,沒想到他竟然數年前就背著王上,偷偷地聯係敵人。”郭開嘴唇繃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見狀,姚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正如他所想,拿出李牧的親筆信,此事就會十拿九穩。
“你們想讓我對付李牧?這可是我趙國肱骨,大趙武安君。”郭開放下了書信。
“不止,你看看這些,這幾年廉頗之子與秦東山學院聯係異常親密,他還親自去東山學院,其心不言而喻。”姚賈又拿出了廉頗之子與東山學院聯係的書信。
郭開接過書信看了起來,片刻神情嚴肅。
“你可知李牧與廉頗剛剛擊敗秦軍,在王上心中很倚重兩人。”
“就因為倚重,相邦更要想辦法驅逐二人,我聽聞李牧與廉頗兩人,時常在朝堂斥責相邦,如果他二人得勢,相邦,您說您的下場會如何?”姚賈細心的為郭開分析。
而郭開手指不自覺開始搓動,正如姚賈所說,若是李牧和廉頗得勢,那還真要完了。
尤其是李牧,不止一次斥責自己是奸佞。
如果李牧越來越受到王上的信任,那郭開自己的地位就一定受到威脅了。
想到這個,郭開一瞬間就決定了,要收拾李牧與廉頗。
不久,姚賈悄悄離開了郭開的相府,臉上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