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臣服大秦,但羌人要自治,就像是義渠一樣。”大牂羌族長嶽說道。
“不可能。”內史騰一口回絕。
“義渠並不是自治,大秦早就已經派官吏入駐義渠。”
“我大秦對羌人一片赤誠,現在擺在羌人的麵前隻有兩條路,一,就是臣服大秦,大秦給羌人一片土地,繁衍生息;二,那就是戰。”
內史騰對這些羌人極為不客氣,他知道,麵對這些異族,就要顯示自己的強大。
異族從來都是畏威不畏德。
嘩啦。
聽到內史騰的話,在大牂族長左側第二個位子坐著的羌人族長一把掀翻了手邊的竹案幾,起身怒道:
“那還談個屁,今日你休想離開這裡。”
內史騰下巴微抬,用微眯的眼睛掃視在場所有人,冷笑:
“我今日來此,就做好了喪身的準備,不過我若死,所有羌族都要跟著陪葬,不怕告訴你們,武成君王翦已經南下,不僅帶來了大軍,更帶來了三十車的火油,隻要武成君一到,巴蜀大山都將化為一片灰燼。”
“你敢?”聽到內史騰的話,在場的羌人族長全部色變。
秦人竟然想要放火燒山,這對羌人來說,是致命的。
水火無情,隻有經曆過山火,才知道山火的恐怖嗎,濃煙過處,所有生靈都得等死。
這個季節,並不是山火容易滋生的季節,但秦人準備的火油,那就不一樣了。
而且現在可是秋收,若是山火燃燒,他們種在山間的農作物,也都完了。
更可怕的是,就算是他們躲過了山火,等山火滅掉,匱乏的物資也會對羌人極為致命。
大牂羌族長嶽雙眼死死盯著內史騰,就像是一頭狼,仿佛隨時要把內史騰吞噬。
“大秦若是敢燒山,那就是與我們羌人不死不休。”
“嗬。安信侯曾經在朝堂說過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大秦眼中,隻有秦人與敵人。”內史騰作為大秦青壯一代第三人,怎麼可能會怕羌人的威脅。
大秦的敵人多了,羌人還真排不上號。
大牂羌族長嶽陰森森的看著內史騰,嘴角抽動猛的露出了笑容。
“諸位彆激動,都坐下,坐下。”
說罷,他看向了內史騰。
“這位中更大人,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商議一二。”
“沒問題,武成君到來之前,你們都可以商議,但武成君到來後,就是大秦行動之時,還望諸位抓緊時間,騰先告辭了。”
內史騰說著,對著一眾羌人族長拱拱手,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內史騰轉身
“嶽族長,就這麼放他離開?”之前要留下內史騰的羌人族長一臉不忿。
“孟川,秦人有句古話,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現在還是回去商議一下如何應對秦人吧。”大牂羌族長嶽麵無表情的說了句。
現在大秦軍隊就在岷山附近,要不是大牂部羌人在岷山經營時間夠長,把岷山打造的易守難攻,他們已經被秦人拿下了。
如果扣留那個叫‘騰’的秦人,那本來停下的秦人攻勢,那肯定會更加猛烈。
而且,現在讓他更加心急的是,如果秦人真的放火燒山,那大牂羌絕對是第一個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