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我的朋友,告訴我。”奢餘抓住了姚胥的手臂問。
“奢餘,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是與涼州郡的一個將軍熟悉,一起食酒,從他口中知道的,聽說最近他們會有一筆非常大的生意,要與匈奴的呼衍氏做。”姚胥睜著朦朧的眼睛無辜的說。
“烏氏可惡,枉我休密還與他做朋友。”奢餘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此時奢餘已經沒了繼續喝酒的心思,他沒說兩句就匆匆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姚胥收起了醉眼朦朧的模樣,雙眼一片清明。
“大人,你的計劃能成功嗎?”公孫冉問。
“我的先生說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姚胥坐下後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碗酒,平靜的道。
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奢餘的父親怎麼選擇了。
不過,休密部與匈奴的呼衍部距離最近,若是匈奴來襲,休密第一個跑不了。
姚胥之所以找上奢餘,可不是沒有緣由的。
“大人,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從昭武城的布置來看,月氏對大秦防備很深。”公孫冉有些擔憂。
“我隻是一個使者,殺我有什麼用?倒是烏氏的商隊,如果休密的翕侯真的確認了烏氏給匈奴販賣武器,烏氏的商隊有可能受到牽連。”姚胥喝了一大口酒,才平靜的說道。
酒能壓製他大腿內側的痛苦。
能在奢餘麵前表現如常,他完全就是憑借自身的意誌。
他說烏氏商隊可能受到牽連,也隻是可能。
若是在以往,烏氏商隊可能還很安全,因為月氏對其有依賴性。
他們需要烏氏來溝通與大秦的貿易。
如今大秦生產的玻璃、寶紙、絲綢,都是月氏需要的奢侈品。
但現在與月氏聯係的,可不止一個商隊,後勝為首的齊人貴族,可是也與月氏有了合作。
再加上青海郡還有購買了土地的其他六國貴族和關中貴族,這些都在慢慢往西探索,聯係上月氏,是早晚的事情。
………
昭武城以北的屠延城。
這是月氏北部最前沿的位置,而這裡也是月氏五大部族之一休密的地盤。
奢餘在從姚胥那裡得到消息後,幾乎是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就前往了屠延城。
用了三天趕到,他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休密翕侯灼延。
“奢餘,你還沒到離開昭武城的日子,怎麼擅自跑了回來?”一見麵,休密翕侯灼延就沉聲質問。
奢餘忙解釋原因。
聽到烏氏在與匈奴做生意,尤其是西南部的呼衍氏,休密翕侯灼延麵色有浮現了凝重之色。
“消息可是真的?”
“是秦使者姚胥喝多了說漏了嘴。”奢餘如實相告。
“去把你豹子叔叫來。”休密翕侯灼延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最得力的人叫過來。
片刻,一個瘦削黝黑、須發花白的老者來到了灼延房間。
灼延把事情跟對方說了一遍。
聞言,須發花白老者思考了片刻,抬頭問奢餘。
“奢餘,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麼一定違反了秦法,為什麼秦國使者沒有上報?”
“這…或許是無能為力,姚胥說以前就有這種情況,我們休密敗類也不少。”奢餘猶豫了下說。
花白須發老者摩擦著手中的拐杖,沒有說話,半晌對休密翕侯灼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