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妄的五年計劃,始皇帝並沒有第一時間做決定,這件事他需要好好琢磨一二。
………
安信侯府外。
薑妄與韓非在牛尾池拿著竹竿釣著魚。
“韓曲快滿月了吧,這是我給他準備的禮物。”薑妄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精雕的毛筆。
“好…好。”韓非伸手接過了毛筆。
韓曲是韓非的小兒子,是新娶的妻子生的。
剛剛收下毛筆的韓非,猛然感覺到手中的魚竿有動靜,猛的一拉,一條鯉魚被拉了上來。
把鯉魚裝入魚簍,韓非再次坐下,開口問:
“你…你把你的…五年計劃…上交給了…始皇帝了嗎?”
“今天才交上去。”薑妄道。
“你這…你這是弱秦之舉。”韓非語氣篤定。
聞言,薑妄轉頭看了韓非一眼,轉頭大喊:
“來人,把公子扶蘇、公子高都叫過來。”
聽到薑妄的喊話,門口的護院忙跑入了安信侯府。
不久,扶蘇與公子高快步走了出來,無垢與王離、薑亨也都走了過來。
他們五個正在上課,無垢也好奇自己父親叫扶蘇和高乾什麼。
“先生。”扶蘇與高來到薑妄身邊叫了聲。
“父親,您叫我們乾什麼?”無垢俏皮的說。
“沒叫你,叫的是扶蘇和高。”薑妄說了句,隨後示意他們坐下:
“坐吧,今天我與韓非來一場王道與霸道的博弈,你們聽一聽。”
扶蘇轉頭看了眼,沒有凳子,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
待到眾人坐下,薑妄不緊不慢的說:
“韓非,商鞅提出用霸道之術強秦,所謂霸道之術,歸根結底便是弱民、愚民、貧民,通過壓榨百姓,快速積累實力。
這一點在國家強大初期,無可厚非,但現在的大秦,不需要如此了,國家強大,百姓應該幸福。”
“你與商鞅,都推崇《管子》,管子曰:‘利出於一孔者,其國無敵;出二孔者,其兵不詘;出三孔者,不可以舉兵;出四孔者,其國必亡……故予之在君,奪之在君,貧之在君,富之在君……待君如父母。’
但彆忘了,《管子》中也有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