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家,喜宴。
梁曉一直沒有閒下來,一直在應付揚州當地的官員,進行社交活動。
在來盛家之前,梁曉想過要不要囑咐顧廷燁在盛家不要投壺,可他又覺得這話說不出口——什麼理由也沒有,就讓顧廷燁彆玩投壺,這根本說不通啊。
至於囑咐顧廷燁不要惹事,那更是不好開口了,梁曉覺得自己要真這麼說了,顧廷燁一定會罵自己:“你就這麼不信自己的兄弟?”
自己更是挨了罵還不能還嘴,因為人家占理。
梁曉最後什麼也沒說,他覺得自家下聘和原劇中的袁家下聘不一樣,自己和自己的父母都不會挑撥顧廷燁惹事,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吧?
宴會上一直風平浪靜,並沒有傳來盛長楓和顧廷燁投壺對賭,拿聘禮下注的消息,梁曉便以為真的無事發生了。
顧廷燁離開前,派人給他送了信,但隻說自己出去轉轉,並未說其他的——顧廷燁知道梁曉很忙,不願意現在打擾他,準備今晚再去說。
梁曉還以為顧廷燁是在盛家待煩了,自己取樂去了。
他根本沒有往“投壺”這方麵想。
直到喜宴結束。
……
為了安頓永昌伯夫婦,盛家人廢了不少腦細胞。
讓永昌伯夫婦住自己家?難道讓盛老太太搬家,騰出壽安堂?還是讓王若弗搬家,騰出葳蕤軒?
在揚州城裡找地方安頓?那更是不像話,顯得盛家故意怠慢永昌伯府。
最後還是盛長柏想出了好辦法——將永昌伯夫婦安頓在通判衙門。
盛紘身上的官職是揚州通判,在揚州城內擁有一座獨立的衙門,被稱為揚州通判衙門。
這通判衙門前衙是辦公場所,後院可以當做日常起居之所。
一般來說,現任通判都是直接住在衙門後院的。
到了盛紘這裡,卻是個例外,因為盛紘有錢,想要更好的居住條件,於是在揚州城內另置了一處宅邸。
至於這通判衙門的後院,盛紘隻是在公務繁忙時偶爾住住。
盛長柏提議,將通判衙門後院收拾出來招待客人,隻住永昌伯夫婦兩人並不擁擠,這裡是朝廷的衙門,並非私宅,也全了體麵。
永昌伯這一次還是裝醉,吳大娘子舟車勞頓,也想早些歇息,就親自扶著永昌伯,一副夫妻恩愛的樣子,也成功脫身了。
王若弗已經向吳大娘子說明了情況,表示自家給梁曉另外準備了一處獨立院落。
吳大娘子想到梁曉要在揚州城長住,也覺得這樣安排很好,於是先帶著永昌伯前往通判衙門安頓了,將梁曉一個人留在了盛家。
梁曉也有些累了,本以為自己很快就會被帶到那處獨立院落,就可以休息了。
卻沒想到,自己竟又被引到了壽安堂。
盛老太太端坐上首,滿臉鐵青之色,盛華蘭站在盛老太太身邊,微微低著頭,眼圈似乎有些泛紅。
盛紘和王若弗坐在下首,臉色也都不太好。
而在他們幾人麵前的地上,跪著一個少年,正是盛長楓。
梁曉隻看了一眼,就知道在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肯定發生了什麼,還和自己有關係。
盛老太太率先開口:“曉哥兒,我們家對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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