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林舒然的是對門的鄰居張姨,張姨比原主父母大幾歲,是從農村過來隨軍的,她男人是三營的副營長,和林父是上下級關係,兩家平時也經常走動。
張姨是一個爽朗性子,平時和林家相處的不錯,大事小情的兩家都互幫互助。
“然然,姨做了幾個菜餅子,你也嘗嘗姨的手藝。”張姨笑嗬嗬地遞過來一盤菜餅子,兩個大餅子就占了一盤,不愧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做的餅子也很大。
“謝謝張姨,您快進來坐。”
林舒然趕緊把張姨請進屋,到廚房放下菜餅子,順便給張姨倒了一杯糖水,這年頭糖水招待客人是極合適且有麵子的。
“然然你快彆忙了,姨過來就是跟你嘮嘮嗑兒。”
張姨忙擺手讓林舒然坐下。
“最近過得還好吧?”張姨怕林舒然又傷心難過,一句話問的頗為小心翼翼。
“張姨,你放心。我會好好生活的,連同我爸媽一起。”
林舒然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態度,也不希望張姨總惦記著自己,徒生煩惱。
“那就好,那就好。人總要往前看,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能想開我就放心了。”張姨眼眶微紅,眼眸微微濕潤。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過幾天讓你張叔給你找個工作,你就好好過日子昂。”
“張姨,不麻煩你和張叔了,我爸都替我打算好了。”
林舒然對張姨的主動關心與幫助而感動,這是她來到這裡除了父母之外第一份關懷,真真應了一句老話“遠親不如近鄰。”
張姨這個鄰居可真是沒話說,對她家是發自內心的好。
“那也好,你爸總不會害你的,聽他的準沒錯。”提起林父,張姨也感到惋惜,那麼一個正氣凜然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看你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就先回去了,小磊在屋自己玩兒呢。”
小磊是張叔張姨的大孫子,今年五歲。他們一共育有四個孩子,大兒子張建國今年二十四,在修理廠工作,小磊就是他的兒子;大女兒張秀麗今年二十二,也已經嫁人了;二女兒張秀梅今年十八,和原主是同屆,平時和原主關係最好,可以說是閨蜜;二兒子張建軍和秀梅是龍鳳胎,初中畢業就去北方參軍了,和張叔不在一處。
“張姨拿著給小磊甜甜嘴。”說著,林舒然給張姨抓了幾塊兒糖。
“你這孩子,好東西快留著自己吃。”
“張姨還給我送菜餅子了呢,可比這糖珍貴多了。”林舒然笑嘻嘻地一把塞進張姨口袋裡。
“然然這小嘴真甜,下回可不行再給了啊。”
送走了張姨,林舒然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是住在城東房子裡再找份工作,還是選擇去有熟人的鄉下呢。
可以說兩個方向各有利弊。
一個人住在城東並不安全,孤家寡人的容易被人欺負,還可能有人看中她父母的撫恤金設計她,而且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總是提防著也心累。林父也提及林母那邊的親戚,他們很有可能上門以照顧林舒然的名義掌控林家,這麼看住在城東宅子裡並不安全。
住在城東這個選項弊端比較大。
而下鄉雖然有人照顧,但畢竟是打著建設農村的旗號,參與農村的勞動那必然少不了。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這具身體都沒有乾過農活兒,這對於林舒然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不過她也不缺乾活兒賺的那些糧食,所以乾擾性可以下降一些。
其實這兩條路都還不錯,足以表明林父的拳拳愛女之心。
林舒然前世沒有什麼父母親緣,父母在她讀初中的時候感情不和離異了,其實她知道父母在外麵分彆組建了家庭,離婚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她沒想到他們誰也不想養著她,哪怕隻是給口飯吃也不願意,生怕她的加入影響了現在的家庭。
終究是曾經的愛情變成了一攤爛泥,看也不願意看一眼,甚至要抹去所有存在的痕跡。
如果不是棄養犯罪的話,他們連生活費也不願意給她吧。自父母離異後,林舒然被送到了寄宿學校,每月三百塊的生活費,隻能保證她餓不死,其他的便不能再奢望了。
她也是個要強的性子,既然他們拋棄了她,那她也不屑和他們生活。
為了更好的生活,林舒然在寄宿學校裡半工半讀,她知道讀書是她唯一的出路,她自己也是真的爭氣,憑借一股刻苦努力的拚勁兒考上了排名第三的大學。
自從過了18周歲,她的父母便不再管她,任由她自生自滅,也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從那時起,林舒然知道,她沒有父母了,她變成了一個孤兒,以後的路隻能靠自己。
林舒然從父母離婚後就開始出去兼職,從一開始的服務員、幫廚、售貨員、收銀員,到高考後去當家教,她一直靠著自己的努力頑強的活著。
大學學費是靠貸款交的,直到大二憑借優秀的成績進一家互聯網企業實習,每月五千塊左右,她的生活才逐漸變好。不再是忙忙碌碌的打工賺錢,她也可以享受校園生活,體驗年輕人喜歡的新鮮事物。後來,她更是得到了保研名額,可以去國內頂級大學清大讀研究生。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