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一聽就急眼了,這人怎麼嘴這麼賤,還咒她大孫子不好!
“你怎麼說話呢?虧的還是知識分子,我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咒我孫子啊,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氣往我身上撒,彆拿我孫子說事兒。”
林舒然: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不是她有偏見,還真就不愛跟這樣的老太太講話,張口閉口都是老封建了。
“大嬸,你孫子燒的迷糊了是你說的吧?怎麼就成我咒他了?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彆什麼事兒都推彆人身上,你這樣的出去都容易挨打。”
“還有啊,記得給錢,衛生室有固定的收費標準,你是現在就給我呢?還是等我明天找你家王副營去要?”
林舒然露出職業微笑。
論怎麼樣能讓老太太難受?
答:跟她要錢!
在林舒然意料之中,王老太太果然一臉菜色,要錢就跟割她肉一樣心疼。
“你……你不是說我孫子沒事兒嗎?那沒啥事兒憑什麼跟我們要錢,我們也沒用你治啊,你這錢賺的不黑心嗎?”
王老太太試圖講歪理,她認為沒治病就不應該要錢,要錢就是不要臉。
林舒然可不慣著她,她又是製藥又是跑上跑下的,收點診費很合理,而且診費都是衛生室訂好的統一標準,她隻是按規矩執行罷了。
“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跟團裡反應,我都是按照規章辦事兒。你要是不給錢呢,事先想好後果,以後在家屬院的名聲先不說怎麼樣,就是你兒子的前途也不知道你在不在乎,連家庭都管理不好的人,怎麼能相信他能管理好工作事務呢?”
拿捏老太太,一靠錢二靠子孫前途,可以說林舒然精致打擊在王老太太的致命點上。
王老太太思考片刻,從兜裡掏出兩塊錢遞給了林舒然。
“林醫生彆跟我一般見識,藥費該出還是得出的,這事兒就不往外說了吧?”
部隊關於診費都是統一的八毛錢,然後再根據不同病的治療方式收費,衛生室的基礎藥物定價都是一塊五,還差三毛。
“誠惠兩塊三毛,還差三毛哈~”
林舒然收錢毫不手軟,笑的見牙不見眼,就是要讓對方看不過她還乾不掉她,氣死這個老太太。
“小氣鬼,就那麼幾毛錢也不給抹個零。”
王老太太嘟嘟囔囔不情不願掏出三毛塞給林舒然。
“趕緊走趕緊走,錢我都給齊了,下次再也不去你那兒看病,真黑!”
自覺給了錢就是大爺,王老太太瞬間揚吧起來,急頭白臉的趕林舒然出去。
林舒然也沒打算多待,下次請她她都不一定來呢!
她也沒跟啥也不懂的老太太計較,這樣的老太太遍地都是,遇到一個計較一次,那她不得累死。
出門的時候,林舒然感覺到一股視線,往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側影,灰色的外衣以及枯黃的發尾。
這應該就是王家的小女孩了吧?
一個側影看起來就很清瘦,再加上外界傳言,林舒然無奈搖了搖頭,又是一個可憐的娃娃。
林舒然沒那麼好心管彆人的事兒,轉身離開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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