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佛門一脈口中的降魔衛道,原來也不過隻是一個借口?」
蘇奕冷冷道,「亦或者說,你們降服孽靈,僅僅隻不過是為了降服一些為你們效命的手下?」
法雲搖頭道「惡劍仙已被我鎮壓,無須你來出手,又何必多此一舉?」
鏘!
蘇奕手腕一轉,離庵劍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劍鋒遙遙指向法雲,「那我倒要看看,在殺你之前,能否救下惡劍仙!」
法雲神色不悲不喜,雙手合十,神色莊嚴,口中念念有詞。
轟!
蘇奕揮劍斬出,劍氣如混沌仙光呼嘯,耀眼刺目,帶起難以形容的無上劍威。
傾儘了全力,毫無保留!
法雲頭頂,釋業鎮厄經十方億萬金色梵火,直似燃燒般,浮現出業障煉獄、災厄苦海。
依稀可見,那煉獄中有著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邪靈、孽靈、凶魂、厲鬼,數不勝數。
而那浩瀚的災厄苦海中,則浮現出眾生浮沉,生老病死等等神秘奇觀。
整個天地間,都隨之傳出一陣陣梵音禪唱聲。
法雲的神魂立在原地不動,卻像一盞燃燒的青燈一般,映現出無儘光霞。
蘇奕斬出的一劍何等淩厲,可卻被那一部經書釋放出的億萬梵火擋住!
木庸又悲又喜,悲的是法雲點燃自我神魂,殺
身衛道。喜的是蘇奕這一劍再厲害,也終究被擋住,注定無法救下那惡劍仙。
隻是下一刻,木庸就愣住。
卻見蘇奕這出這一劍的同時,足有多種寶物呼嘯而出。
命書橫空,釋放出天譴命墟,遮天蔽日。
鎮河九碑從天而降,從九個方位一起鎮壓那一部經書。
宿命鼎橫空,掀起神秘禁忌的大道波動。
除此,還有道袍小人縱劍一閃,斬向法雲。
那每一種寶物,皆強大到令人心悸,更何況是一股腦全都釋放出來?
木庸毫不猶豫,暴殺而出,決意拚命,那枯瘦的身影上,有金燦燦的佛光轟然燃燒。
整個人宛如化身一尊無量佛陀!
可木庸被擋住了。
一道青色鋒芒乍現,橫空一閃,就將木庸那燃燒的金色法身斬碎!
木庸這才看清,那青色鋒芒是一個腳踩青皮葫蘆的青裙小姑娘。
自然是青兒。
為了救下惡劍仙,蘇奕完全就是拚了。
轟隆!
整個秘界的天穹和大地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承受不住這等恐怖的寶物威能。
而法雲遭受這等打擊,當場就承受不住,燃燒的神魂都被轟殺得傷痕累累。
至於那一部釋業鎮厄經的威能,則被命書和宿命鼎一起壓製住!
當目睹這一切,法雲震驚之餘,神色間不由浮現一抹濃濃的不甘和悲憤,「你若救惡劍仙,遲早會遭他反噬,那是一個連定道者都殺不死的孽靈,他若入世……」
他忽地長聲一歎,似是意興闌珊,眼眸閉合,雙手合十,似坐以待斃。
已無力掙紮,他之前點燃神魂拚命,都被徹底壓製住,哪還有掙紮的機會?
「師叔……」
木庸悲痛大叫。
他被青兒擊碎道體,神魂殘破,也已處於命懸一線的處境。
可目睹法雲的淒慘處境,讓木庸也不免絕望。
蘇奕沒有理會這些。
他一步上前,劈手就要奪下那一部釋業鎮厄經。
可這一瞬,異變陡生——
那經書忽地一顫,轟然響起一陣驚世般的風雷聲,命書和宿命鼎的力量,竟都被震得潰散。
這部經書隨之脫困,其最後一頁經書上,則有一行神秘扭曲的梵文浮現而出,在虛空中交織,倏爾間凝聚為一個神秘的佛陀虛影。
這佛陀如若跏趺坐在諸天之上,身後映現無垠星空,給人大若無量,巍峨無儘之感。
他的確太過神聖,身上梵火流轉,佛光普照,隨著那一身氣息擴散,原本即將支離破碎的秘境世界,竟都被壓製住。
這天地間的一切,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佛祖!」
本已閉目等死的法雲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
而木庸同樣激動起來,欣喜若狂。
因為,那一尊神秘浩瀚的佛陀虛影,正是佛門祖庭的開山鼻祖!
一位一手締造了天下佛門道統的始祖級存在!!
在命運彼岸的地位,和三清鼻祖、儒家始祖等老古董旗鼓相當,皆是堪稱至高無上的神話。
「佛祖?」
蘇奕心中凜然。
早在這佛陀虛影出現時,他身影就已暴退,遠遠避開,並召回了所有寶物,嚴陣以待。
實在是,這佛陀虛影的氣息太過可怕。
有天上地下,唯吾獨尊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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