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察接到物業報警趕到彆墅,開門看到房間裡的情況震驚了,有膽小的直接吐了。
幾個男人死狀極慘,下身血肉模糊,割喉而亡,不僅如此,全身上下被利器割的血肉翻卷,就好像切了刀花一樣。
唯一的幸存者雪兒,情緒癲狂,除了一直叫嚷著有鬼,什麼線索也提供不了,讓警方頭疼不已。
政府小區的某三居室內。
從警局回來的龐剛,腦子嗡嗡的回蕩著四個字,兒子死了。
他神情呆滯的坐在那裡,久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老龐,嗚嗚……兒子死了,我們的兒子死了,嗚嗚,……”龐少的母親沈蘭哭的肝腸寸斷。
“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他死的那麼慘,讓我知道是誰害死他的,我一定把那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老龐,你說是不是那個小妖精搞得鬼,要不然彆人都死了,為什她還活著?”
“兒子,我的兒子啊,你死了,媽可怎麼活啊……”
龐剛本來就心煩意亂,沈蘭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哭個不停,讓他更是煩躁不已,當即怒嗬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兒子能活過來嗎?”
“兒子……都死了,我……我還不能哭了?”沈蘭哭的傷心欲絕,泣不成聲。
龐剛感覺像有無數蒼蠅在他耳邊嗡嗡,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頭疼不已,“你現在知道傷心了,早乾嘛去了?要不是你平日裡慣的他無法無天,他能變成現在這樣嗎?他能整天跟一幫狐朋狗友放外麵鬼混嗎?能有今天的事嗎?”
沈蘭霍的抬起頭,眼睛通紅的瞪著龐剛,激動的怒罵:
“又怨我,兒子是我一個人的嗎?他有點什麼事你就怪我,你怎麼不說說自己這個父親合不合格?”
龐剛一聽,來氣了,怒道:“我還不合格?前一陣子他醉酒撞死了好幾個人,我費了多大功夫才找人替他頂罪,以為關在家裡一個月,能收斂點。
結果呢,出門第一天就又捅簍子,還不是我又拉下臉來求人給他脫罪,整天給他收拾爛攤子,你知道我有多累你知道嗎?”
聽到龐剛把兒子說的一文不值,沈蘭立馬不高興了。
在她的心裡,兒子就是最好的,她不允許彆人這麼說他,龐剛也不行。
“有你這麼說兒子的嗎,他不就是調皮了點嗎,哪個男孩子不淘氣,惹點禍怎麼了,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大事?”
“慈母多敗兒!”龐剛氣的直瞪眼,“兒子的死你得負一半責任。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離婚,讓你帶孩子了。”
“我起碼養他這麼大,你呢,自從十年前假離婚,你管過他嗎?”
沈蘭越說越激動,喪子之痛讓她失去了理智,憤怒地指著龐剛的鼻子大聲謾罵道:
“你一年當頭就知道忙,整天隻想著收禮送禮往上爬,看孩子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兒子死了,你居然還有臉說風涼話!”
龐剛被她噴一臉唾沫星子,黑著臉拿紙擦了擦臉。
沈蘭的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他抬手給了她一巴掌,怒道:“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假離婚的事不準再提?還有,我說過了,我不來看孩子是有原因的,是為了避嫌,不讓人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