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道士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道:“家主放心,少奶奶隻是被邪祟影響了心智,待我回去好好調教一番,定能讓她恢複如初。”
武家家主滿麵紅光,回答道:“好,有雲鄉子道長這話,老朽就放心了。”
家主夫人也在對著道士們笑,連帶著二少爺,二少奶,三小姐,每一個都很開心,看起來打從心底裡相信邪祟被他們從家裡趕了出去。
隻有一個小男孩,在不停地喊著媽媽,可是一直被傭人攔著怎麼也衝不出人群。
他的長輩們似乎一點也聽不到他的嚎叫,開心地和道士們交談。
萬壽道長撫著自己的短須,道:“這次貧道為貴家除去此患,貴家日後定然太平昌盛。”
武家家主笑吟吟道:“多謝道長,道長功德無量,長生久視,借道長吉言了。”
武家眾人臉上的表情愈發開心,若不是身上還穿著壽衣,他們可能都要放聲大笑了。
寒暄終於結束了,依依不舍中,靈龍觀的眾人終於要準備出發了。
他們剛邁出大門,迎麵就碰上了大步走來的林凡。他拖著如同死狗的趙管家和那一箱子的金銀,看到萬壽道人就高聲叫道:
“師父,我抓到殺死武家大郎的凶手了!這是他的殺人動機,人贓並獲,接下來交給衙門處理就好。”
眾人愣愣看著從遠處走來的林凡。此時他比之前高大了許多的身形都已經不是重點了。
眾人看看被林凡拖著的趙管家又看看被捆成粽子的金氏,一時間所有道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麼。
金氏呆呆看著那個笑容乾淨的大個子少年,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小男孩趁眾人愣神時,掙脫開傭人的束縛,急急忙忙幫母親解開繩子,一下子撲進了母親的懷抱。
這時,林凡突然倒了下去,身體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癟了下去,身形恢複成之前的狀態。
萬壽道長眼神一動,拂塵一掃,幾個徒弟馬上會意,一起上前攙扶住自己的小師弟。
這時候狗皮道士終於回過味了,對著自己師兄說道:“不愧是師兄,果然神機妙算。”
萬壽道長點點頭,他們雖然多年不曾共事,但是當年的默契都在。萬壽麵相好,又是師兄,負責裝高深。狗皮道士伶牙俐齒,負責打圓場,實在解釋不了,就負責背鍋。
之後在狗皮道士三寸不爛之舌的一通解釋下,武家眾人還是接受了趙管家才是真凶的說法。
武家家主,消化片刻,終於理解道:“道長真是熟讀兵法啊!竟然是一邊在前頭做法,讓這個姓趙的狗賊放鬆警惕,一邊讓小道長去把他擒來。要是衙門裡的捕快有道長們一半的智謀就好了。”
之後,武家家主對著道士們又是一陣猛誇。不過顯然道士們聽了這些吹捧,臉上都沒多少喜色。
“特彆是這位小道長,有勇有謀。過幾日,武某一定備禮當麵感謝!”
之所以不現在感謝,是因為林凡已經昏過去,被抬上了馬車。
金氏如蒙大赦,領著兒子風也似地逃回了後院。
馬車上,萬壽道長欣喜地看著沉睡的林凡:“好,好啊!如此心性真是不凡。”
這時,一個身影竄上了馬車。
“清虛,何事?”萬壽道長幽幽開口。
名叫清虛的男弟子行了一禮答道:“師父,如此一來,武家的氣運之事,不就……”
“罷了,都是緣法,我們是出家人,當順勢而為,不可逆天而行。況且,現在正是為師的緊要關頭,沒工夫再去管武家了。”
“弟子明白。”清虛行禮退出。
清虛走後,萬壽道人露出愧疚的表情,對著林凡喃喃自語:“豐兒,是為師不好,不該讓你犯險的。”
等林凡醒來已經是晚上,他的屋子裡早就準備好了新的弟子袍掛在牆上。他的頭有些暈,一時想不起來之前自己乾了什麼。
對了,後來趙管家和武家怎麼樣了?
林凡急忙穿起新衣服,這件道袍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布料不錯,而且針腳很細,而且專門用香熏過,上麵帶著甜絲絲的香味。
據師父說,這是一位師姐親手給自己縫的。
隻是穿上衣服,上頭的香味就讓林凡覺得精神一振。
不知道是餓的,還是大力丸的副作用,他的腳步有些虛浮,總覺得重心不穩。
林凡推門而出,順著飯菜的香氣走到了吃飯的堂屋。
昨天來的太晚,他和狗皮道士吃的剩飯,今天中午大家都在武家吃的,隻有林凡沒吃著飯。
算來這是他來靈龍觀的第一次正餐。
堂屋裡四角都點了燈,即使已經是晚上也十分明亮,林凡看著亮堂堂又漂亮的屋子又想到自己在白林村的漆黑小屋,感覺恍如隔世。
“林……劉師侄快來坐啊,大家都等你啊。”狗皮道士急忙伸手招呼林凡,“貧道都餓死了,不過師兄一定說要等你來了,才能開飯。”
林凡朝著萬壽道長行了弟子禮,就走向唯一空著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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