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珠子轉身欺近穆清風,比她矮上一頭的柔弱身子往身為同性的女捕快身上靠近。
妙珠子身上帶著一股道觀裡熏香的幽香,在這滿是血腥的環境裡聞著格外的舒服。
穆清風有些不自在地微微退後一點。
“你,你,你要乾什麼?”穆清風有些不安地咽了下口水。
“穆捕快,你害怕什麼?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了。我隻是向你為我的師兄求求情罷了。”
妙珠子步步逼近,一雙狐媚的眼睛直勾勾地從下往上盯著女捕快的雙眸。妙珠子最近這麼正常,林凡都快忘了初見之時那個狐媚的‘縫衣服師姐’。
“清風,我本來以為我們已經是生死之交了。還是說你依舊要公事公辦?如果這樣,那著實傷了人家的心。這樣吧,隻要你肯放了師兄,我可以隨你處置。”
妙珠子說著伸出修長的五指,輕撫穆清風的瓜子臉。
穆清風渾身不自在,喂,我們都是女人,我,我要怎麼處置你啊。
“嗬嗬,再說了,其實你內心也不想師兄出事吧。”
穆清風平時和男人打成一片都沒覺得什麼,今天反而被一個女子弄得臉紅害羞起來。
她實在是不自在隻好轉過身去,揮了揮手。
“哎呀,真煩,賈主簿說你們嫌疑重大,不可放過,可是……可是……動腦子的事,我真的不擅長。”
說著穆清風撓了撓頭。
“算了,算了,大不了這個活計我不做總成吧,你們要跑就一起跑吧。反正我也不小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辭了職,然後找個人家嫁了算球。”
妙珠子聞言從後頭一把抱住穆清風,柔弱的身體貼上女捕快堅實的後背。
“太好了,清風,我最喜歡你了。”
林凡看著兩女當麵貼貼的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需要你們幫我這些,我自有打算。先回去吧,去找賈主簿報告這裡發生的事情吧。”
妙珠子聞言一臉不悅地盯著林凡,似乎在說自己像個小醜,忙了半天結果又不領情。
片刻後。
林凡三人,以及壇戒寺的三個光頭壯漢又重新在賈主簿的堂屋裡聚集。
賈主簿穿著一身睡袍,打著哈欠,他在衙門裡有個自己的屋子,為了方便辦公他直接沒有回家,在這裡睡覺。
聽完林凡的話,他吃了一大驚,困意全無,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馮家都死了?全死了?”
穆清風如實稟報道,“賈大人,具體人數還在清點,不過按我看到的情況,應該不會有活口了。”
說起來這件事林凡和穆清風的‘功勞’很大,要不是他們白天爭分奪秒地把馮家整個族譜全部抓進了大牢裡,對方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全滅了。
“一百三十一,九十六,五個捕快,一個道長,還有好幾個獄卒是吧?嗯,還有,還有……”賈主簿點數著。聲音逐漸激動起來。
“二百五十七,二百五十七啊,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數字啊嗎?大乾獄訟史上一次殺人最多的一個案子,那個被人稱作‘殺才’唐伯潛的大惡人。
隻差幾人就可以破他的記錄了啊,咱們要是再湊一湊,再湊一湊,就可以破他的記錄了啊!等我辦成這個案子,我豈不是也可以像那位包知縣一樣名垂青史了嘛?”
幾人見他如此興奮的樣子都微微皺起了眉頭,眼前的主簿仿佛不是在說這些人命,而是在說一個簡單的數字。再湊一湊是什麼意思?怎麼湊?
賈主簿很快就平複下來,他的神情沒有一絲愧疚,仿佛剛才並沒有說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抱歉,各位見諒,我一時激動,有些失態了。所以說,陳捕頭,你們說的這個活咒還會再殺人嗎?”
妙珠子代替林凡回答:“咒本無常,不可以常理度之。不過既然他已經殺了如此多人,以後還會繼續的可能性更大。”
“這可不好,清風,你剛才說李捕頭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此言當真?”
穆清風點頭回答。
賈主簿微微眯起眼睛,“不能讓我的縣裡有這樣一個不安定因素。”
賈主簿看了眼渾身臟汙的林凡三人,知道他們剛才沒打過,是指望不上的。轉向壇戒寺的三位和尚。
“高僧們可有辦法?”
“阿彌陀佛,”法空大師頌了一聲佛號,“如果幾位所言不虛,此物乃有色夜叉,我們的手段也許對其有用。隻是我們也從未碰到過如此厲害的邪祟,不能保證一定能降服。況且,我們眼下找不到此物去向。貧僧需要回一趟本寺,請諸位師父出手。”
賈主簿點點頭,壇戒寺的和尚願意幫忙,那這東西就算除不掉,也能被趕走。
他剛想奉承幾位大和尚幾句,就被林凡打斷。
“你也彆總想著靠他們,出這麼大事,官府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林凡握著刀柄的手指節發白,他其實想說這種無能的朝廷到底是怎麼存續到現在的?
“你們要是這麼不行,以後乾脆讓和尚登基做皇帝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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