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費儘心思引我過來,我想,應該不是單純的想要和我拉近一下婆媳關係吧?”
雲可青清明的眼神看著花西子的母親,因為她除了這個身份,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西楚萱貴妃。
而且,此次來意不明,雲可青自然不敢大意,萱貴妃對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得去手,更何況她這個仇人。
以花西子的脾性,知道雲可青被擼過來,定然會想方設法的出來見她,現在都還沒出來,定然是被關起來了。
“婆媳?哈哈哈哈哈,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你也配?”萱貴妃歇斯底裡的吼著,看著雲可青的眼神帶著無儘的恨意。
“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既然收了花西子入府,他就隻能是我的人,包括他的心,你再恨都沒用。”
雲可青知道,這是她心底的痛,偏要說,就是要讓她抓狂,才能找到她的弱點,才有可乘之機。
“你們婧雲國的女人一個個蛇蠍心腸,要的時候是個寶,不要的時候,便一腳踹開,你有什麼資格把我兒子留在身邊?”萱貴妃一步一步走向雲可青。
萱貴妃氣勢逼人,她做貴妃多年,連西楚皇後都被她拿捏,自然不會把看上去柔弱的雲可青放在眼裡。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雲可青依然神情自若,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您雖然你是他母親,可我們兩個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再說了,你若是有什麼仇有什麼怨,那也不是我造成的,你處處針對我,似乎沒什麼意義?”
“哼,笑話,我的兒子,我為何不能管,這天下他想玩什麼樣的女人我都沒意見,但把心思放在你身上,我絕不允許。”
萱貴妃說完話鋒一轉,將臉靠得極近的對著雲可青說道:
“至於你說的,我找你報仇,你覺得冤枉了,那就大可不必,因為你婧雲國皇室的女人都該死。”
“該死?那又如何?這麼多年你不也沒能動她絲毫嗎?”雲可青嘲諷的話語傳到萱貴妃耳中,讓她心底的恨噴發而出。
萱貴妃抬手就給了雲可青一個耳光,一切來得太過於突然,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時間。
這個耳光,萱貴妃帶著所有的不甘與憤怒,力道很大,雲可青躲閃不及,直接被打倒在地。
萱貴妃深吸了一口氣,優雅的整理了自己的儀態,又恢複成了那個冷靜,嘴角帶著淡淡笑意,符合她身份的女子。
仿佛剛才的憤怒和失態根本不存在,也從來沒有動手打過雲可青。
她往大廳的主位上走去,慢慢的坐下,端起茶淺淺的喝了一口,柔聲說道:
“我不會讓你們這麼輕易死去的,我會折磨你們,讓你們也嘗嘗失去摯愛,一點一點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讓你們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那隻怕要讓你失望了。”雲可青一手捂著剛才被打的臉頰,一手撐住地麵,慢慢的站起身來。
“失望?怎麼會呢?雖然你三番五次的都能撿回一條小命,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的手筆,不過,也並不影響我的大計,相反現在的你,用著更趁手些。”
“你還真看得起我。”
“不得不承認,你們婧雲國的女人,對付男人還真是有一手啊!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幾個,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你說,要是你出點什麼事,他們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自然是將你五馬分屍,讓你的仇恨永遠被埋藏起來。”
“哈哈,連雲鳳棲都奈何不了我,就憑他們?還嫩了些。”
“你恨了這麼多年,埋怨了這麼多年,可我母皇壓根就沒在意過,甚至有能連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說會不會太悲哀?”
萱貴妃眼裡閃過一抹不甘,隨即又恢複如常。
“我做了這麼多動作,你都能猜到我的身份,她又豈會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以為她會毫無準備?她隻不過也隻是把你當誘餌而已。”
“你挑撥離間的技術也太垃圾了,她是有城府,這也正常,不然怎麼可能做得住婧雲國的皇座?”
雲可青緩緩的走向萱貴妃,帶著些許可憐的神情說道:
“至於你嘛?她隻會以為,你是楚蕭炎的一把刀,不會去在意你另外一個身份,所以你的做這麼多,在彆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萱貴妃犀利的看著雲可青,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因為她說的每一句都往她心尖上搓。
雲可青雖然年紀小,可卻很是沉穩,一點點的將萱貴妃塵封多年的傷口,又拉出來狠狠的撕了一把,也讓她不自覺的回想起當時的境遇。
她當初不過是一個棄婦,還懷著個孩子,遭受著周圍人的唾棄,連生存都困難,更彆說,想要找堂堂一國之主報仇了,這自然是比登天還難。
當時的她被左鄰右舍排擠,不得已隻得離開了她賴以生存的地方,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山洞,靠著采藥維持生計,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
不管如何艱難,她都不認輸,因為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親手找到那個搶走她未婚夫,而後又殺了他的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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