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棲,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從始至終,我就不會相信你會自裁,但我賭你對他還是有點情誼的,所以,隻要你願意拿起那支簪子,你就必死無疑。”
語畢,萱貴妃再次吐了一口鮮血,但看著向後倒去的雲鳳棲,她實在是難以壓製內心的喜悅。
她用了一輩子的時間謀劃著報仇,從一個微末的棄婦,一點點的往上爬,組建自己都勢力。
最終還是將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打倒。
她怎麼能不激動?她用儘最後的力氣,也要將淤積多年的這份痛苦抒發出來。
“哈哈哈哈”
狂笑過後,她的情緒突然又低落了下來。
“無缺,我知道,我殺了她,你更加不會原諒我了,但是我恨她,是她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
“萱兒”楚蕭炎摟著萱貴妃呼喚著,她就這麼離他而去了。
這麼多年,他終究是沒能捂熱她的心。
花西子也趴在她身上痛哭了起來。
“母親”
他終究還是成了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不管萱貴妃對他如何?可隻要她還活著,總會是花西子的牽掛。
從今以後,他再也聽不到她的斥責聲了,他再也沒有母親了。
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也是生死未卜,他的心此刻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而這邊,雲鳳棲毒性發作,浩歌幾人也是束手無策。
軍醫雖然趕到了,但也隻有日常傷藥,而這毒藥來勢凶猛,他們根本無計可施。
夜司寒摟著雲可青,一動沒動,他是這裡醫術最高的,可也是最恨雲鳳棲的人。
不殺她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怎麼可能會出手救她?
藍謹言見雲鳳棲所中之毒並不一般,隻怕是萱貴妃花心思特意為她研製,如不及時救治,隻怕無力回天。
雲鳳棲不能出事,不然婧雲國,甚至是整個天下,隻怕都會大亂。
浩歌也明白這個道理,雲可青現在昏迷不醒,絕不能讓雲鳳棲再出事。
“司寒,她畢竟是青兒的母親,若是這個時候她再出事,天下大亂的局勢,我們還如何救青兒?”浩歌看向夜司寒,這個時候,隻能寄望於他能出手。
夜司寒沒有抬眼,繼續幫雲可青擦拭著她手上血漬。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希望在這個時候他能放下個人恩怨,以大局為重。
夜司寒從來都不是那種在意彆人眼光的人,不然也不會擺脫雲鳳棲後,還繼續留在雲可青身邊。
他在意的從來都隻有自己願不願意,就像他不懼任何輿論也要守著雲可青,隻因為雲可青是他的心之所向。
所以誰勸他,都影響不了他的決心。
“你也希望我救她,對嗎?”夜司寒看著雲可青緊閉著的雙眼,輕聲的問道。
眾所周知,這個時候,雲可青是不可能給他任何反應的。
他這麼問,自然也知道,這個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沉默了片刻,他拿出一瓶藥,丟給了一旁的浩歌,淡淡的說道: